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尽，木屋里已经飘起了野果粥的甜香。
顾晏辰蹲在火堆边，赤裸的胳膊肌肉随着搅动木勺的动作轻轻起伏。
晨光从屋顶的破洞漏下来，在他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金粉。
锅里的粥咕嘟冒泡，紫红色的野莓碎混在奶白色的椰浆里。
酸甜的气息勾得人胃里发空。
林晓星盘腿坐在草堆上，身上盖着块晒干的椰叶毯。
露着的小腿在草堆边缘轻轻晃悠，脚踝蹭过干燥的椰叶，发出沙沙的轻响。
“张嘴。”
顾晏辰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递到她嘴边，木勺边缘还沾着点野莓的紫红汁液。
林晓星乖乖张嘴，温热的粥滑进喉咙。
野莓的酸混着椰奶的甜在舌尖漫开，像把清晨的露水都含在了嘴里。
她还没来得及回味，就听他抛出了新的提案。
语气认真得像在宣读法条：“老二叫顾守法，知法之后得守法，有规矩才成方圆。”
林晓星含着勺子摇头，脸颊鼓鼓的像只藏食的松鼠。
等把粥咽下去，她才挑眉看他，露着的小腿晃得更欢了：“太死板了！”
她伸手在草堆上拍了拍：“你听听，‘顾守法’，跟喊口号似的，哪有我想的‘顾小浪’好听？”
她往前凑了凑，几乎要碰到他的肩膀，声音里带着点狡黠的笑意：“你忘了上次涨潮时，我们在礁石上看浪花跳得有多欢？白花花的浪头卷着泡沫，像一群追着玩的孩子。叫小浪多好，又活泼又记事儿。”
说着，她突然伸出手，指尖在他紧绷的腹肌上轻轻戳了戳。
那里的皮肤还带着晨露的凉意，肌肉因为她的触碰瞬间收紧，像块突然变硬的礁石：“你当爹的能不能浪漫点？总不能让孩子们觉得，爸爸是本只会讲法条的书吧？”
顾晏辰捉住她作乱的手，往自己掌心按了按。
他的手掌宽大，能把她的手完全裹住，指腹带着薄茧。
轻轻摩挲着她手腕上那道浅淡的旧伤——那是上次她为了摘高处的野果，被带刺的树枝划到的。
如今已经淡得像道白痕，不仔细看几乎看不见。
“浪漫不能当饭吃。”
他低笑，胸腔的震动让掌心都跟着发麻，却没松开她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些：“等出去了，他们要上学、要长大，名字得正经些。总不能老师点名时，全班都笑‘顾小浪’像个外号吧？”
“外号怎么了？”
林晓星不服气地撇嘴，另一只手撑在他的膝盖上，借力往他怀里靠了靠。
露着的锁骨几乎要碰到他的胳膊：“我小时候外号叫‘野丫头’，不也长得好好的？再说了，小浪多好听啊，浪花朵朵，多有画面感。”
她的呼吸拂过他的颈窝，带着野莓粥的甜香，像只调皮的蝴蝶在他皮肤上停驻。
顾晏辰能感受到她腰侧的弧度轻轻蹭过自己的手臂。
那里的皮肤细腻得像绸缎，烫得他心里发颤。
“‘守法’也有画面感。”
他强装镇定，指尖在她手腕的旧伤上轻轻画着圈：“遵纪守法，堂堂正正，走到哪都不怵。你想想，以后他们跟人介绍自己，‘我叫顾守法’，多正气。”
“正气不如洋气。”
林晓星哼了一声，突然往他怀里一倒，用没被握住的手捂住他的嘴：“不许再说了！再说我就把你的黑历史视频发出去，让全世界都知道顾大律师怕爬树。”
顾晏辰被她按得闷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来。
让她的脸颊都跟着发麻，他轻轻咬了下她的掌心，力道轻得像在撒娇。
惹得她猛地缩回手，耳尖瞬间红透了。
“好了好了，不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