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的抽痛像潮水般慢慢退去，只留下淡淡的酸胀感。
像被阳光晒过的沙滩，温暖中带着点慵懒的麻，林晓星靠在草堆上。
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这时才感觉到颈间的黏腻——她露着的锁骨窝里积了层细密的冷汗。
被月光照得发亮，像撒了把碎钻在细腻的皮肤上。
顾晏辰的手掌还贴着她的小腿，指尖在刚才痉挛最厉害的地方轻轻摩挲。
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像是在反复确认那片肌肉是否彻底放松。
他赤裸的胳膊搭在膝头，肌肉线条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刚才为了发力而绷紧的轮廓，此刻慢慢柔和下来，像退潮后露出的礁石，沉稳而安静。
“好点了？”他开口问，声音放得又柔又轻。
像怕惊扰了什么，目光落在她汗湿的锁骨上，眉头微微蹙着。
林晓星点点头，往他身边挪了挪，露着的脚踝不经意间蹭过他的膝盖。
那里的皮肤带着体温的温热，她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好奇起来：“你怎么懂这个？
揉得比医院的护士还专业。”
“以前处理交通事故案子，见过伤员抽筋，护士教过应急手法。”顾晏辰说得轻描淡写。
指尖继续在她小腿上画着圈，仿佛只是随口提起一件寻常事。
他没说的是，当时觉得这手法或许有用，特意找护士问清了每个步骤。
还在岛上那本用树皮做的笔记本上画了示意图，边角都被翻得起了毛。
林晓星却没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闪躲，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她伸手拿起他放在草堆边的树皮笔记本，翻开一看。
果然在最后几页看到歪歪扭扭的示意图，旁边还用炭笔写着“小腿抽筋按压点”。
“顺时针揉三分钟”之类的字样，字迹比平时记录法条的要潦草些，却透着股认真的笨拙。
“这是什么？”她举着笔记本晃了晃，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顾大律师啥时候成‘按摩专家’了？还特意记笔记？”
顾晏辰的耳根悄悄红了，伸手想把笔记本抢回来，却被她灵巧地躲开。
“随手记的。”他含糊地辩解，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些。
惹得林晓星轻轻“嘶”了一声，他又立刻放轻，“当时觉得……说不定以后能用得上。”
“是觉得我以后会抽筋吧？”林晓星挑眉逗他，把笔记本递还给他。
指尖故意在他手背上划了一下，“老实交代，是不是早就预料到我会遭这份罪。
提前做了‘功课’？”
“是是是，我有先见之明。”顾晏辰笑着妥协，低头在她汗湿的锁骨上轻轻吻了吻。
那里的皮肤又凉又滑，带着点咸涩的味道，他用指腹轻轻擦去她颈间的冷汗。
动作温柔得像在擦拭一件珍贵的瓷器，“现在知道你男人的好了？
以后还敢嘲笑我记笔记死板吗？”
“不敢了不敢了。”林晓星笑得直摇头，往他怀里钻了钻。
露着的腰腹紧紧贴着他的皮肤，感受着那份踏实的温暖，“顾老师教导有方，学生受教了。”
腹里的小家伙们像是听懂了“老师”两个字，突然轻轻动了动。
温柔地蹭着她的肚皮，像在给爸爸鼓掌，林晓星被逗得笑出声。
抓着顾晏辰的手按在肚子上：“你看，他们也觉得你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