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像被打碎的银箔，零零散散洒在草堆上。
顾晏辰盘腿坐着，让林晓星的小腿搭在他膝头。
指尖在她的calf肌肉上轻轻游走，力道不重，却带着让人安心的规律。
白天他捡了些软和的椰叶，铺在草堆上做了个简易坐垫。
此刻她就靠在那上面，露着的腰侧贴着微凉的椰叶，倒也舒服。
“你赢过那么多案子，”她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轻声问。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胳膊上的肌肉线条，那里还带着白天劈柴留下的温热，“最得意的是哪次？”
顾晏辰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没立刻回答。
他低头看着她的小腿，指腹在她脚踝处轻轻打圈。
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木屋里很静。
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和火堆的噼啪声，把他的沉默拉得很长。
林晓星以为他在回忆那些惊天动地的大案。
正准备听他讲那些法庭上的风云时刻，却听见他开口。
声音轻得像月光：“上次你腿抽筋，我把你按舒服了那次。”
林晓星愣住了，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看着他，他脸上没什么玩笑的神色。
指尖还在她的小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
仿佛刚才说的不是什么奇谈，而是再正经不过的答案。
“你说什么？”她忍不住追问，露着的锁骨随着抬头的动作轻轻起伏。
像被月光漾起的波浪。
顾晏辰这才抬头看她，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眼里的光比月光还亮：“我说，让你不疼了那次，比赢任何案子都得意。”
他屈起手指，在她小腿上轻轻敲了敲，“法庭上赢了，最多得句‘顾律师厉害’。
当事人送面锦旗，转头就各走各路。但让你不疼了，你会往我怀里钻，会笑。
会说‘晏辰你真好’——这个更划算。”
他说这话时，手臂微微动了动，肱二头肌在月光下轻轻起伏。
像座小小的山丘，仿佛在为这句话盖章作证。
那副在法庭上能震慑对手的力量，此刻却温顺地为她服务。
连肌肉的起伏都带着温柔的意味。
林晓星的心跳漏了一拍，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她看着他认真的眼睛，突然想起他第一次给她揉腿时的笨拙。
想起他为了找防抽筋的野果被蜜蜂追得乱跑。
想起他半夜没睡就为了盯着她的腿——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
这些琐碎的小事，早已悄悄盖过了他曾经引以为傲的胜诉。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她故意板起脸，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
“上次你还说，赢了那个经济案，让对方公司赔了三百万，得意得半夜起来看判决书。”
“此一时彼一时嘛。”顾晏辰笑着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咬了咬。
“以前觉得数字和锦旗能证明价值，现在才知道，你往我怀里钻的温度。
比任何数字都实在。”他顿了顿，突然凑近她，声音压得低低的。
像在说什么秘密，“再说了，给你揉腿可比在法庭上轻松多了——不用动脑子。
光动手就行，还能顺便看你露着的锁骨，多划算。”
“呸，老不正经。”林晓星的耳根瞬间红了，往他怀里缩了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