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嘉年华是啥玩意你知道不？”
“干嘛，你要给我送嘉年华啊？”
“嘿嘿嘿，好啊，我马上就送你几个！”
“去去，别跟我闹腾，把你卖了也不值3000块！”
“……什么3000块？”
“嘉年华3000一个，你有钱就送我啊！”超市老板没好气的嘟囔了油腻胖子一句，转身看向了田宇。
“兄弟，瓜吃完了，还要再续一个不？”
“吃不下了。”
“那还要点其他的吗？您看看我这位子都是给客人预备的……”
田宇明白了超市老板的意思，直接站起身走进了店里。
“滴，微信收款：2000元。”
随着收款的语音播报出来，超市老板当场愣住了！
“钱给你转过去了，你看着随便上点什么，我还要再歇一会。”
“……啊，好好！您随便坐，随便坐，我晚上12点才关门！”
“对了老板，跟你打听个事？”
“你说你说！”老板的态度格外殷切。
“东边那个大铁门里是干嘛的？”
“那边啊，好像是什么什么厂吧，不过好像倒闭了。”
“现在都有什么人在那住啊？”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天天在店里窝着，不怎么关心外面的事儿。”
田宇点点头，又指了指外面的胖子。
此时的胖子双眼迷茫，口中喃喃自语，两只手举在胸前手指一伸一曲的，似乎在计算着什么东西。
“这人是谁啊？”
“他啊，村书记家里的儿子，小时候发烧烧的脑子有点毛病，这不，三十多岁的人了连个班也不上，天天就在这一片溜达。”
“哦。”田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指了指货柜，“给我拿两包软中，再拿两包薯条，两瓶可乐。”
“好嘞！”
……
此时，油腻胖子依旧掰着手指头沉浸其中，直到田宇把薯条举在了眼前才一脸茫然的抬起头来。
“薯条吃不？”
“吃，吃！”油腻胖子一把抓过薯条，“嘶啦”一声撕开了口子，开始朝嘴里塞。
“我问你个事啊，那边那个铁门里是干嘛的你知道不？”田宇指了指远处的大铁门。
“那里啊，螺丝厂呗！”油腻胖子一边吃一边回答。
“厂子现在还在开工吗？”
“早就不开工了，租出去了。”
“租给谁了？”
“不知道，这个得问我爸。”
“你爸在家吗？”
“不在，去外地了。”
“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
“那你有他电话吗？”
“电话？我没有电话。”
眼看着这条线索问不出什么头绪，田宇又转换了一个方法。
“你天天在这边逛，有没有看到螺丝厂里有人进出啊？”
“唔……有，有……”胖子被一把薯条给噎住了。
田宇无语，赶紧拧开一瓶可乐递了上去。
“咕嘟……咕嘟，有啊，里面住了好几个人呢，还请我喝过啤酒！”
“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啊？”
“都是男的。”
“……是不是有一个光头？”
“光头？你说什么样的光头？是我爸那样的，还是我姥爷那样的？”
田宇一头黑线！
我他妈又没见过你爸和你姥爷，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样的？
想了一想，田宇又走进超市，从老板手里借来了纸笔。
“唰唰”的画了一个大概，田宇将纸递到了油腻胖子面前，“就是这种光头，有没有？”
胖子接过纸认真的看了起来。
良久之后，他重新抬起了头，只是眼神里的迷茫更甚了。
“你这画的黑乎乎的又没有脸，我认不出来啊！”
田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