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桂花又落了一阵，飘在苏砚的背包上。
她想起背包里母亲的白大褂，想起那张写着“巷”字的合影，心里的线索终于串得更紧了：
母亲和林默一直在联手对抗掠夺派，保护派则在背后支持他们，星桥巷的这个据点，就是他们传递消息的中转站。
“对了，林默还让我们给你们带了样东西。”
阿武突然想起什么，从房间里拿出一张折叠的地图，递给苏砚，“这是市一院的通风管道全图，上面用红笔标了路线，从陈静的值班室通风口，能直接通到地下仓库，还能绕开掠夺派的眼线。”
苏砚展开地图，上面的线条画得很细致，通风管道的每一个拐角、每一个出口都标得清清楚楚，角落还画着个小小的影缝符号，是母亲的笔迹。
她翻到地图背面，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白大褂口袋里的纸条，是林默写给林野的，别弄丢了——阿武”。
“纸条？”
苏砚愣了一下，赶紧打开背包，掏出母亲的白大褂，翻遍了所有口袋，终于在左胸的内袋里，摸到一张折叠的纸条。
纸条很薄，边缘有些发脆，像是被折叠了很多次。
“这是林默写给你的。”
苏砚把纸条递给林野，心里有些激动——
这是林默失踪三年来，第一次给弟弟留下亲笔消息，里面说不定藏着更多关于实验、关于掠夺派的秘密。
林野接过纸条，手指有些发颤，慢慢展开——
上面的字迹是林默的，一笔一画都很用力，像是怕写不清楚。
他刚要往下看，院墙外突然传来那个放哨男人的声音：
“阿武哥，老周的人到巷口了！大概有五六个，都穿黑风衣！”
阿武的脸色瞬间变了：
“不好，他们来得比预想的快！你们赶紧从通风管道走，去市一院的地下仓库，按照地图上的路线走，肯定能避开他们！”
他说着，把一把铜钥匙塞给苏砚，“这是通风口的备用钥匙，要是之前的螺丝打不开，就用这个。”
苏砚和林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坚定。
林野把哥哥的证件和纸条小心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苏砚则把地图折好，塞进背包，拉上拉链。
两人跟着阿武往房间里走，房间的角落里，果然有个通风口的盖子，上面的螺丝已经有些生锈。
“记住，一定要找到通风口的纸条，还有73号实验体的能量核心！”
阿武帮苏砚掀开通风口的盖子，语气里满是叮嘱，“我们会在后面拖住老周的人，你们一定要小心！”
苏砚点点头，先钻进通风管道，林野跟着爬进去。
通风口的盖子在他们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管道里弥漫着淡淡的灰尘味，和市一院值班室通风管道的味道很像，苏砚打开手电筒，照向地图上标着的路线，心里清楚——
接下来的路，要靠他们自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