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五官精致，气质妍丽，扇子一摇一摇，笑意含在眼角，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谁啊？”
“茶楼老板娘——段如芷。”萧砚低声，“这条街的老主，她的果酱生意做了三年，脾气不太好。”
江阮挑眉：“她看我干嘛？我又不卖甜的。”
“你吸引了她的熟客。”
果然，下一刻，段如芷带着丫鬟走了过来，慢条斯理地开口：
“小姑娘，你这摊子挺热闹。”
“运气好。”江阮笑嘻嘻地回，“第一天卖，没想到这么多人喜欢吃辣。”
“辣酱我也卖过。”段如芷轻摇扇子，“不过这条街不许重复经营，知道吧？”
“哦？”江阮歪头，“镇规是你立的？”
段如芷眸子一沉，笑意未变：“这街上，除了县衙，就属我说了算。”
萧砚站了起来，挡在江阮前面，声音不急不缓：“请问，段老板卖的是酱、不是辣酱吧？”
段如芷眼睛微眯：“辣酱、甜酱、花酱、果酱，在我眼里都是酱。”
“可在百姓眼里，酱和命是两回事。”江阮忽然插嘴，“他们要吃得爽，管它叫魂酱还是阎王酱都行，管你是不是段老板娘。”
段如芷眼角抽了一下。
丫鬟上前一步：“你这黄毛丫头，说话放尊重点！”
“我疯我理直。”江阮撩袖，“要不你试试我这疯酱的厉害？”
段如芷盯了她几秒，忽然笑了：“好一个嘴快的小丫头，今日我让你卖，看看你能风光几天。”
她转身离开，裙摆一甩，扇子啪地收起，带着丝丝怒意。
江阮摸摸鼻子：“我是不是把她得罪狠了？”
萧砚平静地说：“她是段家的庶女，在镇上有些势力。”
“怕她？”
“我怕你卖得太快，被她学走。”
江阮一怔，忽然一笑：“放心，我的辣酱，不止辣，还藏着命。”
她回头看着摊前剩下的三坛魂酱，眼里亮得像日头：“这才只是开始。”
—
那天黄昏，他们踏上归途，背篓轻了，铜钱袋却沉甸甸。
江阮哼着小曲，一路都在想“回去做新标签、再改点配方”，忽然想起空间那株异红小苗。
她在心里问系统：“那苗……真能用来做酱？”
系统答：【需进一步成长，可增强辣感与药效融合。建议定期浇灵泉催生。】
她摸了摸下巴：“能不能变成‘会自己长辣椒的火罐’？”
系统：【……你可能是疯得最认真那个。】
—
而此时，镇上段如芷站在茶楼二楼，看着街口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眼里冷光一闪。
“那个疯丫头，辣得倒是真。”
“可惜，镇上不是她撒野的地方。”
她嘴角轻勾，低声：“再辣的酱，遇上我段如芷，也得变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