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新的征兆

电动车轮胎碾过潮湿的柏油路，赵铁柱的生物金属鼻腔微微翕动。空气里漂浮着类似《天工开物》记载的绿矾油混合硫磺的气味，却在电子嗅觉图谱里呈现出不规则的青铜色雾霭。商业街转角处的糖炒栗子店早早打烊，金属卷帘门表面残留着类似《营造法式》榫卯结构的凹痕，六十四道刻痕正好对应《周易》未济卦方位。

他停在常光顾的鸭血粉丝汤店前。招牌霓虹灯闪烁频率比平日快了两赫兹，红蓝交替的光斑在视网膜形成《数书九章》里的均输算题。推门时风铃没有响——铜制铃舌被替换成青铜活字，浸过《齐民要术》里的苍耳草汁液。

今天歇业。老板娘攥着抹布的手背泛着靛青色脉络，锅灶表面结着晶体状的青铜锈，城管要来检查油烟净化器。

赵铁柱的生物金属指尖叩响柜台，频率是上周处理青铜傀儡案时的特殊暗号。女人瞳孔震颤如《武经总要》里的响尾箭矢，突然弯腰假装捡勺子，衣袖里抖落的粉状物在量子视觉中炸开《海岛算经》堤坝模型的全息残影。

东街包子铺收摊更早。她把消毒柜调成《乐律全书》宫调才停止震动，面粉厂送来的小麦...最近总掺着青铜碎末。

骤雨初歇时，赵铁柱的生物金属耳蜗捕捉到地下管网深处传来异动。他翻身跃进步行街铜雕像基座的维修井，铸铁扶手上的铜绿正以《考工记》记载的配比速度蔓延。顺着《急就篇》拆字密码的方位前进，隔水层里涌动的暗红色液体检测出含《洗冤录》记载的血竭成分。

三百米外的星巴克后厨传出异响。赵铁柱撬开通风管道时，滤网积灰里混着《南方草木状》里的食铁蚁残骸。冷藏柜底部结冰图案呈《周髀算经》浑天仪结构，融化的冰水滴在生物金属装甲上，灼烧出西夏文字的印记。

凌晨两点半，他蹲守在南巷烧烤摊对面楼顶。生物金属视网膜切换到引力波谱模式，整条小吃街的地基正缓慢隆起，裂缝间闪烁的青铜微光勾勒出《河防通议》里的困龙闸结构。当第三辆冷链车驶入卸货区时，车载冷柜突然渗出类似《本草纲目》毒蛊培养液的青黑色雾气。

赵铁柱弹指射出串酸辣粉辣油胶囊。爆裂的量子辣椒素在冷链车表面蚀刻出《墨子》守城器械图，四个卸货工突然甩开白色工装服，内衬暗藏的青铜线缆如《武备志》火龙出水般激射。他蹬着广告牌跃至路灯顶端，避开的线缆刺入灯柱，顷刻间将金属灯杆瓦解成《九章算术》粟米算题中的颗粒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