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新的危机初现

电动车碾过积水潭的声响在巷弄间回响，赵铁柱将头盔护目镜推到额头，生物金属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外卖箱边缘的青铜锈痕。距上次青铜祭祀事件已过去三个月，市中心广场立起的见义勇为纪念碑下，偶尔还会有举着自拍杆的游客让他摆出挥拳姿势合影。这会儿他正把蟹黄汤包递给网红咖啡店老板娘，余光瞥见玻璃橱窗映出两个戴渔夫帽的身影，在街角花坛边摆弄着手机支架。

柱哥今天这单配送费加倍。老板娘用沾着奶泡的手指戳屏幕，美甲上跳动的星芒突然令赵铁柱想起那些青铜符文的量子光斑。他笑着推辞赠饮，转身时故意让餐箱磕到门框，震落的青铜锈屑在生物金属视觉中呈现出不规则的频率图谱——与三个月前实验室残留物有13.7%的重合度。

暮色降临时分，导航将他引向城南待拆迁的老街区。逼仄巷弄里蒸腾着腐木与霉斑的气息，生物金属嗅觉模块却解析出微量乙醚类化合物。三十七号门牌歪斜的老宅前，铁门铰链处凝结着类似《天工开物》记载的结晶。当他按响门铃，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切换成靛蓝色，三只野猫从垃圾箱窜出，尾尖都带着青铜色环状斑纹。

外卖放门口吧。对讲机里的声音裹挟着电磁杂音，赵铁柱注意到猫眼处闪过暗红色光点。他蹲下系鞋带的动作让装甲背部扫描到门缝里探出的青铜纤维，细若蛛丝的金属线正在地面编织《周易》谦卦的纹路。起身瞬间他故意碰翻酸梅汤，飞溅的液体腐蚀了三条金属线，断裂处迸出类似《武经总要》火蒺藜的磷火。

返程时抄近路穿过建材市场，生物金属耳蜗捕捉到集装箱深处传来的低频振动。他装作给电动车充电，指尖贴在生锈的铁皮上感受震频，十五秒后视网膜投射出《数书九章》大衍求一术的运算轨迹。阴影里有两个工人推着载满pvc管道的板车经过，车轴转动声恰好吻合青铜编钟的变徵调。

帅哥能帮拍张照吗？穿洛丽塔裙的少女突然拦在车前，手机壳上的荧光贴纸拼出逆北斗图案。赵铁柱接过手机时装甲掌心微微发烫，拍摄键按下的刹那，镜头镀膜折射出青铜色幽光。少女道谢离开后，他在回收站旧电视堆里发现半块青铜镜，镜面残留的自拍影像里，所有路人瞳孔都泛着青灰色。

午夜送完最后一单烧烤，生物金属装甲突然在跨江大桥中段发出过电般的刺痛预警。赵铁柱紧急刹车，发现桥面裂缝里渗出类似《齐民要术》桑基鱼塘底泥的物质。当他蹲下采集样本时，江风送来裹着鱼腥味的青铜碎屑，对岸烂尾楼群的剪影正在扭曲重组，如同《山海经》异兽在雾中舒展筋骨。

连续七天的梅雨让城市浸泡在青苔色里。赵铁柱擦掉外卖箱上的霉斑，注意到旧城区宠物医院的订单量激增。送猫粮到后巷时，笼舍深处传来幼犬呜咽，生物金属视觉穿透雨帘，瞥见手术台边散落着带青铜齿痕的止血钳。戴橡胶手套的兽医签收时笔尖颤抖，在单据上留下《急就篇》拆解字根的墨渍。

便利店老板娘抱怨最近总丢垃圾袋：那些野猫崽子连厨余都能拖走，真邪门。赵铁柱咬着饭团查看监控，凌晨三点十七分的画面闪过青铜色残影，流浪猫群列队搬运厨余的场景，尾椎骨摆动的频率与《乐律全书》里祭祀舞步完全一致。

某次躲避粉丝围拍时，赵铁柱误入正在布展的科技馆。全息投影区正在调试的星空图突然崩坏，坍塌成青铜色漩涡，保安的对讲机里传出《河防通议》记载的潮汛警报频率。他在紧急出口处捡到枚纽扣电池，金属外壳上蚀刻的西夏文译为饲育者。

暴雨夜送火锅外卖到电竞酒店，包厢里五个年轻人正在组队刷副本。赵铁柱放下鸳鸯锅时，瞥见某台显示器闪过青铜色技能特效，击杀记录里连续出现铜雀台锁龙井等带《武经总要》兵器名的id。收餐费时他故意掉落硬币，弯腰瞬间看见桌底粘着块青铜色口香糖，表面布满《营造法式》窗棂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