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神秘势力的端倪

暮霭笼罩的骑手驿站，赵铁柱把酸梅汤吸管咬出细密的齿痕。生物金属视网膜正将七张监控截图投影在外卖箱盖，霓虹路灯下，科技园区门禁卡上的青铜色水印与三个月前实验室爆炸案的残留物光谱重叠率达到82.3%。远处电子屏播放着智慧城市宣传片，市民们举着5g终端欢呼的片段里，某台正在调试的信号增幅器边缘闪过《河防通议》记载的河图纹理。

超麻超辣双倍肉量！科技大厦23层的玻璃门应声而开，穿深蓝格子衫的程序员接过烧烤时，胸口工牌绳突然断裂。赵铁柱俯身捡起的刹那，生物金属指尖扫描到工牌背面蚀刻的西夏文二字。谢了，最近服务器总闹幺蛾子。程序员擦着镜片苦笑，前两天机房冒青烟，检测仪显示某种量子干扰......

电梯下行到18层时，赵铁柱掏出沾着辣椒面的外卖单，用生物金属指甲刮开涂改液掩盖的区域。墨迹下显露出半截《营造法式》记载的榫卯密码，旁边标注着研发部的门禁编码。大厅旋转门外，两个戴青铜色无线耳机的保安正在调试闸机，安检仪x光图里赫然藏着蚩尤图腾的暗影。

深夜的炒粉摊蒸汽缭绕，瘸腿老张用扳手敲着电动车电瓶：七辆车电镀层都有青铜锈。赵铁柱舀起辣椒酱浇在粉上，红油渗入塑料碗底的瞬间析出金属颗粒，在生物金属视觉里排列成《九章算术》方田术的算式。江湖上有新动静。老张压低嗓音，东郊仓库半夜运进三十口青铜瓮，押车的人走路带罡风。

酸辣粉汤汁溅在手机屏上，林晚刚发来的频谱图立即跳动着青铜色光斑。赵铁柱冲进路边的共享会议室，生物金属虹膜穿透百叶窗扫描隔壁包厢——五个穿唐装的中年人正用茶筅在抹茶表面绘制《周易》六十四卦。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他浑身一震，某个加密频道正在播放古董拍卖直播，压轴的青铜爵腾起青烟，在空中凝结成三年前陨石坠落的三维轨迹。

暴雨裹挟着青铜色冰雹砸在餐箱盖上，赵铁柱冲进城中村棋牌室避雨时，角落传来熟悉的骰子声。花臂纹身的台球厅老板将外卖放在《武经总要》插图的古籍上，钢化玻璃桌面下压着张泛黄照片——二十年前的挖掘队正从西夏古墓吊起青铜棺椁。最近有批北佬在找带月牙疤的人。老板弹掉烟灰，手腕处的陈旧伤疤恰如新月。

生物金属装甲在旧书市场突发放电，赵铁柱扶住摇摇欲坠的《天工开物》善本，书页夹层飘落的青铜色纸屑竟在墨香里重组出实验室蓝图。戴圆框眼镜的摊主扶住他：小哥小心，前些天有群收玉器的...话音未落，赵铁柱已瞥见摊主脖颈处浅淡的青铜色血管纹路，与三天前冻死在桥洞的流浪汉尸斑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