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即便以我的身份，想要触及那种级别的秘密，也需要合适的契机和时间，不能操之过急。”
“我知道风险很高。”莫离语气稍稍放缓了些，
“但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
难道要等到‘夜枭’准备好一切，把那个该死的‘摇篮’计划完全启动，我们才反应过来吗？
真等到那个时候，鬼知道会发生什么？是整个星域的灾难，还是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剧变？”他走近几步，目光灼灼紧盯着伊琳娜的眼睛，
“而且，你不是也想彻底弄清楚‘夜枭’的真相吗？想知道他们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既然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就得搏一把。”莫离厉声喝道。
伊琳娜闻言再次陷入沉默，修长手指依旧无意识在芯片边缘划过，显然内心在进行着激烈权衡。
会客室里只剩下空气循环系统的低沉嗡鸣声。
过了好一会儿，她仿佛下定了决心，抬起头，眼神已经恢复了那种属于奥古斯汀家族继承人的犀利：
“我需要更具体的线索和方向，莫离先生。
不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回到首都星圈盲目地四处打探。
除了确认莉亚娜是‘牧羊人’这一点，你还有没有其他，哪怕只是传言、怀疑，或者任何能够指向首都星圈支持者的信息？
任何蛛丝马迹都可以。”
“有，但不多，而且很零碎。”莫离走到控制台前，手指快速在界面上滑动，调出几个加密文件，
“我们之前分析过‘夜枭’的一些异常资源流动。
他们消耗的能量和特殊材料皆是天文数字，虽然经过了层层伪装和洗白，但仍有几笔数额巨大的不明流水露出。
其源头最终都隐约指向了几个与皇室关系极其密切的超大型企业联合体。
比如，垄断了帝国近三成稀有矿物开采和星域测绘权的‘星域开拓联合’，还有那个挂着科研名义，但背景成谜、资金来路复杂的‘远古科技遗产研究会’。”
他随即切换另一个界面，继续说道：
“另外，在帝国军部内部貌似也并非铁桶一块，似乎同样有一股未知力量在某种程度上配合着‘夜枭’的一些行动。
并非大规模军事调动，而是一些关键岗位的人员任命、某些特定区域的巡逻计划调整，其最终结果往往都对‘夜枭’极为有利。
这股力量的级别不低，而且隐藏得很深，你完全可以从这几个方向优先入手调查。”
他转过身，看向伊琳娜：
“稍后我会让人把我目前掌握的，所有可能与首都星圈支持者有关的零碎信息，包括那些企业联合体的背景资料，以及一些可疑人员关联图，通通打包发送给你。
虽然信息有限，更多的还只是推测，但仍然希望能给你提供一个起点，缩小调查范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