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扶苏,一步步夺回大秦江山

第22章 烽燧狼烟,初试牛刀

“军械改良所”的成立,如同在略显沉闷的北疆军中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扶苏这位长公子不摆架子、真心做事的态度,通过那些被招募匠人的口耳相传,逐渐在底层士卒和低级军官中流传开来。虽然仍有人持观望态度,但至少,那种纯粹的排斥和轻视,已然淡去了不少。

扶苏乐得清静,每日除了例行听取军情汇报、熟悉防务,大部分时间都泡在改良所里。他与墨辛等人一起,将系统签获得的《考工记·兵器篇》残卷与“标准化公差”理念,结合现有条件,进行消化和初步实践。他们选择从最常用的箭簇和弩机小部件入手,尝试制作统一的模具和量具,虽然进展缓慢,却也让参与的匠人们大开眼界,干劲十足。

这日午后,扶苏正拿着一把刚按新标准修复的弩机,与墨辛讨论着扳机力道均匀性的问题,忽然,一阵急促而凄厉的牛角号声,自远方天际隐隐传来!

“呜——呜——呜——”

号声三短一长,尖锐地刺破了军营的平静!

“是烽燧示警!东南方向,三十里外的野狼峪!”一名值守的校尉立刻判断出方位,高声喊道。

整个大营如同被投入滚水的巨石,瞬间沸腾起来!原本在休息的士卒们迅速从营帐中冲出,披甲、执刃、集结,动作迅捷而有序,显示出边军极高的素养。军官们的呼喝声,兵甲碰撞声,战马的嘶鸣声,响成一片。

扶苏心头一凛,放下手中弩机,快步走出改良所。只见蒙恬已然顶盔贯甲,在一众将领的簇拥下,立于中军帅旗之下,面色沉静地听取着哨骑的进一步汇报。

“报!大将军!野狼峪烽燧燃起三道狼烟,疑似有匈奴游骑小队越过边境,正在袭扰我巡边士卒及附近牧民!”

游骑小队,规模不大,但行动迅捷,来去如风,是边境最常见的麻烦,也是检验军队反应能力的试金石。

蒙恬目光扫过麾下诸将,正要点将,却见扶苏走上前来,躬身行礼:“大将军,孤初至北疆,正需熟悉边情。此等小股敌骑,可否让孤率本部护卫前往清剿,以作历练?”

此言一出,众将目光皆聚焦于扶苏身上。有惊讶,有怀疑,也有几分看热闹的意味。这位公子哥,真敢上阵见血?

蒙恬深深看了扶苏一眼,扶苏眼神坦然,带着恳切与坚定。略一沉吟,蒙恬沉声道:“可。公子可率本部百人护卫,再调一队(百人)熟悉地形的边军轻骑与你同往,由你全权指挥。记住,以驱散、救援为主,勿要贪功冒进。”

“末将遵令!”扶苏抱拳,声音清越。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他立刻转身,对紧随其后的嬴坚下令:“集合护卫队,全副武装,准备出击!”同时,他对不远处同样闻讯赶来的肖可低声道:“通知玄卫,留意营中后续动向,特别是对我们此行结果的议论。”

“诺!”两人领命,迅速行动。

不过半柱香功夫,扶苏的百人护卫队与蒙恬调拨的百人边军轻骑已在校场集结完毕。扶苏翻身上马,他今日穿的正是那身皮甲,混在军中毫不显眼。他扫视着这两百人的队伍,自己的护卫队经过虎跳涧血战,眼神锐利,纪律严明;而边军轻骑则带着一股野性与彪悍,此刻正带着几分好奇和审视打量着这位即将带领他们的长公子。

“出发!”扶苏没有多余的废话,马鞭一指东南方向,一马当先冲出了营门。两百骑紧随其后,卷起滚滚烟尘。

马蹄声如雷鸣,敲击在苍茫的大地上。扶苏感受着耳边呼啸的风,心中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这不同于咸阳宫中的勾心斗角,而是真刀真枪、纵马驰骋的豪情!

他一边策马,一边将精神力缓缓向外延伸。虽然无法像静止时那样覆盖百丈,但在高速移动中,维持周围三十丈左右的模糊感知还是能做到的。这足以让他提前察觉到一些伏击的迹象。

边军向导在前引路,他们对这片土地了如指掌。约莫一个时辰后,前方已能看到野狼峪起伏的山峦和升起的袅袅狼烟。

“公子,前方就是野狼峪!烽燧在山腰,山下有我们的一支巡逻队和少量牧民被困在一个小山坳里,匈奴人大概有六七十骑,正在围攻!”向导大声汇报。

扶苏勒住马缰,抬手示意队伍停下。他极目远眺,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触手,向前方蔓延。果然,在山坳入口处,隐约感知到数十团带着杀意和混乱气息的能量体正在交锋。而在山坳侧翼的一片乱石坡后,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几团隐藏得极好、带着冰冷耐心的能量波动!

有埋伏!

匈奴人惯用的伎俩,正面佯攻,侧翼藏兵,只等援军一头扎进去,便前后夹击!

扶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是寻常援军,救人心切,恐怕真会中计。

他立刻下令:“嬴坚,你带五十护卫,下马,借助地形,悄悄摸到那片乱石坡侧后方,听我号令,截断伏兵退路,并反包围他们!”

“边军队长,你率本部人马,随我正面冲击,但速度放慢,做出急于救援的姿态,吸引正面和伏兵的注意力!”

“剩余五十护卫,下马,抢占左侧那个小高地,以弩箭覆盖山坳入口,压制正面匈奴骑兵,接应被困兄弟!”

命令清晰明确,分进合击,不仅破解埋伏,还要反咬一口!边军队长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位公子指挥起来如此老辣,立刻抱拳:“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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