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率十万楚军主力北上,军旗上的 “楚” 字在风中猎猎作响,马蹄踏过之处,烟尘滚滚。楚军所到之处,村庄被烧成一片焦土,百姓的粮食被洗劫一空,稍有反抗便遭屠戮。
陈郡以西的固镇,村民王老汉正带着家人收拾粮食,听到楚军逼近的消息,吓得魂飞魄散:“快,把粮食藏起来,咱们往陈郡跑!项羽的军队来了,晚了就没命了!”
妻子抱着年幼的孩子,泪水直流:“粮食藏哪里啊?楚军搜查得紧,要是被他们发现,咱们全家都活不成!”
“藏地窖里!” 王老汉一边挖地窖,一边对儿子道,“你去叫上邻居们,咱们一起走,人多路上也有个照应。楚军杀人不眨眼,留在这里就是死路一条!”
村民们纷纷响应,收拾好简单的行囊,扶老携幼,朝着陈郡的方向逃去。可刚走出村口,就遇到了楚军的先头部队。
“站住!把粮食和财物都交出来!” 楚军士兵手持长刀,拦住了村民的去路。
王老汉上前哀求:“将军,我们只是普通百姓,家里已经没有粮食了,求你们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没有粮食?” 楚军小校冷笑一声,“搜!给我仔细搜!”
士兵们一拥而上,翻箱倒柜,把村民们藏在行囊里的少量粮食和财物都搜了出来。小校见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怒道:“一群穷鬼!烧了他们的房子,把人都押走,充作苦力!”
村民们拼命反抗,却哪里是楚军的对手,很快就有几人被砍倒在地。王老汉看着被烧毁的房子,又看着被押走的家人,悲愤交加,趁着楚军不注意,朝着陈郡的方向拼命跑去。
类似的场景,在楚军北上的沿途不断上演。短短数日,逃往陈郡的流民就达数万之多,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不少人还带着伤病。
陈郡郡守府内,扶苏接到各地传来的急报,脸色凝重:“项羽太过残暴,竟然如此残害百姓!传我命令,立刻在陈郡周边的涡阳、谯县、柘城等地设立十个安置点,每个安置点派五百士兵维持秩序,调拨粮食、药品和帐篷,务必让流民有地方住、有饭吃、有病能治。”
萧何躬身道:“公子,粮食和帐篷都已备好,但流民数量太多,药品可能不够用。”
“用我空间里储存的药品!” 扶苏道,“里面有不少治疗外伤、风寒和瘟疫的药材,让郎中赶紧整理出来,分
发给个安置点。另外,粮种也拿出一部分,等战乱平息后,让百姓们能及时耕种。”
“末将领命!” 萧何立刻下去安排。
吕雉这时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防疫文书:“公子,我已经把防疫知识整理好了,主要就是让百姓喝开水、勤洗手,食物要煮熟,住处要通风,垃圾要及时清理。我会派专人到各个安置点,教百姓们这些防疫措施,再让郎中每天巡查,一旦发现有人染病,立刻隔离治疗。”
“做得好!” 扶苏道,“流民聚集在一起,很容易爆发疫病,防疫工作一定要做好。你多派些人手,确保每个安置点都有专人负责防疫,不能出任何差错。”
“公子放心,我已经从陈郡的官署和民间召集了两百多名识字的人,让他们先学习防疫知识,再去安置点教导百姓。” 吕雉道,“另外,我还让人在每个安置点挖了水井,搭建了灶台,让百姓们能喝上干净的开水,吃上热饭。”
扶苏点点头:“辛苦你了。安置点的安全也很重要,让士兵们加强巡逻,防止有人趁乱作乱,也要防止楚军的奸细混入流民之中。”
“我已经和陈平先生商议过了,每个安置点都安排了玄卫暗中巡查,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刻抓捕审问。” 吕雉道,“另外,我还让每个流民登记姓名、籍贯和家庭情况,方便后续管理和安置。”
此时,蒙灵的信使赶到,递上一封书信:“公子,蒙灵将军得知楚军北上,已经率领两万卫朔骑赶到陈郡南郊的垓下,准备阻击楚军。将军说,她产后身体已经恢复,随时可以参战,请公子放心。”
扶苏看完书信,心里松了一口气:“蒙灵来得正好!垓下是楚军北上的必经之路,有她在那里阻击,能为咱们争取不少时间。传我命令,让章邯、英布将军放弃攻打六安,率大军回援陈郡,与蒙灵汇合。另外,通知韩信、刘邦将军,让他们率军从彭城周边回师,夹击楚军。”
“末将领命!” 信使躬身应道,转身离去。
陈平走进来,道:“公子,项羽的十万楚军已经抵达固镇,距离陈郡只有一百多里了。蒙灵将军的两万卫朔骑虽然勇猛,但兵力悬殊,恐怕难以长时间抵挡。咱们得尽快做好防御部署,准备迎战。”
“我已经让章邯、英布回援,韩信、刘邦也在回师的路上,相信很快就能赶到。” 扶苏道,“在援军到来之前,咱们要依靠蒙灵将军拖住楚军,同时加固陈郡的城防,组织百姓参与防御。”
萧何道:“公子,陈郡的城防已经加固完毕,城墙加高了三尺,城外挖了护城河,还准备了大量的滚石、擂木和箭矢。百姓们也都愿意参与防御,已经组织了三万民夫,随时可以上城墙守城。”
“好!” 扶苏道,“让民夫们分成三班,轮流守城,不要太过劳累。另外,给蒙灵将军送去粮草和药品,让她务必坚守垓下,等待援军。”
吕雉道:“公子,我已经让人准备了一万石粮草和一批药品,让粮官即刻送往垓下。另外,我还让郎中配制了一些疗伤的药膏,让士兵们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扶苏道:“有劳你了。现在情况紧急,咱们各司其职,务必守住陈郡,打败楚军。”
各地的安置点里,流民们正在有序地领取粮食和帐篷。吕雉亲自来到涡阳的安置点,查看防疫工作的落实情况。
“大娘,您喝的是开水吗?” 吕雉走到一位老大娘身边,轻声问道。
老大娘点点头:“是啊,姑娘。你们派来的人说了,喝开水能防病,还教我们怎么烧开水,怎么洗手。”
吕雉笑着说:“大娘,您做得对。一定要让家里人都喝开水,饭前便后要洗手,住处要经常通风,垃圾要扔到指定的地方,这样才能不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