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张：萨尔瓦多情妇莉娜的公寓租赁合同，付款来自马罗尼家的空壳公司。
第四张：今晚的面包车，但角度看起来像是萨尔瓦多自愿上车——照片是阿尔贝托的人拍的。
“这些照片明天会出现在卡尔米内的桌上。”威尔逊说，“证据显示：萨尔瓦多·马兰扎诺，因贪污暴露，试图携款潜逃，被马罗尼家的人接走。从此失踪。”
萨尔瓦多疯狂摇头，眼泪流下来。
“你可以选择。”威尔逊站起来，“选项一：我把你沉进海里，像你对其他叛徒做的那样。选项二：我送你去一个偏远地方，给你新身份，但你必须交出所有秘密账户的密码，并签署一份完整的认罪书——作为保险。”
他顿了顿：“但选项二有个问题：你活着，始终是风险。而我不喜欢风险。”
萨尔瓦多挣扎着，用眼神哀求。
威尔逊看了他很久。然后，他对蒙面人点点头。
不是推下海。而是注射——和里奇一样的程序。高浓度镇静剂。
萨尔瓦多的身体逐渐松弛，眼睛失去焦点。
在他完全失去意识前，威尔逊最后说了一句话：
“你犯的错误，教授，不是背叛。是低估了学生的毕业速度。”
尸体被沉入大海。
威尔逊站在码头边，看着水面恢复平静。
阿尔贝托从阴影里走出来。“米勒那边处理好了。追踪粉末足够让联邦调查局内部调查他。他会忙着自保，没时间追究萨尔瓦多的失踪。”
威尔逊点头：“照片准备好了？”
“明天一早送到卡尔米内桌上。”阿尔贝托顿了顿，“他会知道真相吗？”
“他会知道表面真相：萨尔瓦多背叛，被处理了。”威尔逊说，“深层真相：谁处理的，怎么处理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你变得冷酷了，孩子。”
“这是你教我的第一课，阿尔贝托。”威尔逊转身，看着远处的城市灯火，“在哥谭，仁慈是计算错误。”
他走回车里，没有回头看海面。
笔记本上，新的一页：
行动#004：清除导师\/叛徒萨尔瓦多
方法：伪造叛逃现场 + 物理清除
证据准备：完整（照片、交易记录、动机清晰）
家族反应预测：卡尔米内会愤怒但理解；其他人会恐惧但尊重
个人收获：
1. 消除直接威胁
2. 巩固在家族内“可靠问题解决者”形象
3. 获得萨尔瓦多部分秘密账户信息（需破解密码）
4. 重要教训：在家族内，导师关系本质是权力试探。永远保持三层准备：a计划（合作）、b计划（防御）、c计划（清除）
车驶离码头时，天开始下雨。
威尔逊看着雨刷器摆动，想起萨尔瓦多曾经在课堂上说的一句话：
“在这个游戏里，你只有两个角色：棋手，或棋子。而大多数人都以为自己是棋手，直到发现自己一直在棋盘上。”
现在，威尔逊明白了。
他不是棋手。
也不是棋子。
他是那个设计棋盘的人。
而这场游戏，才刚刚进入中盘。
（第十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