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偏头躲开他的手，眼神有点飘忽：“就……突然想学了，不行吗？”
“行，当然行。”顾星染笑得见牙不见眼，显然心情极好。
他走到点唱机旁，熟练地操作了几下，一首旋律舒缓、带着淡淡忧伤的情歌前奏在排练室里响了起来。
“就这首，《慢慢喜欢你》，怎么样？旋律简单，适合你这个初学者。”
江眠对歌没什么意见，点了点头。
“那，我们先来开开嗓？”顾星染站到他面前，示意他跟着自己发几个简单的音。
江眠硬着头皮，跟着他“啊——哦——咦——”地喊了几声，声音小得像蚊子叫，还带着明显的僵硬。
“停停停！”顾星染忍不住打断他，哭笑不得，“你这是唱歌还是念经呢？放松点，声音从腹腔出来，别只用嗓子喊。”
他示范了一遍，声音低沉有磁性，和平时说话的感觉很不一样。
江眠试着模仿，但效果甚微。他脑子里惦记着那个该死的任务，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
【请宿主尽快引导目标完成指定互动。】系统冷冰冰地提醒。
江眠心一横，决定直接进入正题。
他放下手里根本没在看的歌词本，皱着眉，用一种非常刻意的、苦恼的语气说：
“不行，我……我完全找不到音准，感觉声音都是飘的。”
顾星染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你想怎么学？”
“你……”江眠低下头，手指抠着衣角，声音越来越小，“你能不能……像电视里那些声乐老师那样……带着我找找感觉？”
顾星染挑眉：“怎么带？”
江眠的脸开始发热，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狂跳的声音。
他指了指立在旁边的立式麦克风，又飞快地低下头：
“就……你从后面……握着我的手……一起拿着话筒……然后……然后在我耳边唱……让我感受一下气息……”
他说完这段话，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了。这要求也太羞耻了！
顾星染显然也愣住了。
他盯着江眠看了好几秒，眼神从惊讶慢慢转变为一种极其浓郁的、带着玩味和探究的兴趣。
他嘴角的笑容扩大，拖长了语调：“哦——原来你想这样学啊？”
他走上前，凑到江眠耳边，压低声音，热气喷洒在江眠敏感的耳廓上：“你确定……这是想学唱歌，而不是想占哥哥便宜？”
江眠嘴硬：“谁、谁想占你便宜！我这是为了艺术！”
“行，为了艺术。”顾星染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不再逗他。
他走到江眠身后，靠得很近。
江眠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胸膛传来的热度和隔着衣料的坚实触感。
接着，一双温热的手从后面伸过来，覆盖住了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一起握住了冰凉的麦克风杆。
这个姿势，几乎是将江眠完全圈在了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