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五，早上有课。
江眠起床时，发现顾星染破天荒地早醒了，正对着镜子抓头发，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看到江眠爬下床，顾星染立刻从镜子里递给他一个带着笑意的眼神：“早啊，小学鸡~”
“……早。”江眠溜去洗漱。
等他回来，顾星染已经收拾妥当，正靠在桌边等他。
“走吧，一起吃早饭？食堂新出了款流沙包，听说不错。”
江眠正好饿了：“行。”
两人一起去了食堂。
买好早餐，找位置坐下。
江眠埋头啃着包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顾星染却显然不打算放过他。
“喂，昨天教你的歌，回去练了没？”他用筷子敲了敲江眠的餐盘边缘。
江眠头也不抬：“没有。”
“啧，真没良心，白费哥哥一片苦心。”顾星染故作伤心地叹了口气，随即又凑近一点，压低声音，“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慢慢教。”
江眠耳朵一热，没接话，加快了咀嚼的速度。
“下午乐队最后一次彩排，明天正式演出，你来不来？”顾星染又问。
“我……我看情况。”江眠含糊道。
“别看了，来吧。”顾星染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难得的认真，“明天演出挺重要的，有个音乐公司的制作人会来。”
江眠愣了一下。
他想起顾星染之前提过的，关于家里的压力和他对音乐的坚持。
他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我尽量。”
顾星染似乎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没再逼他，转而说起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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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江眠最终还是去了排练室。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出于对室友的基本关怀，绝对不是因为顾星染那句带着隐约期待的话。
他到的时候，乐队成员都在，气氛比平时要严肃一些。
顾星染正在和鼓手大叔讨论着一个段落的节奏，表情专注。
看到江眠，他眼睛亮了一下，做了个“稍等”的手势。
江眠找了个角落坐下，安静地看着他们排练。
今天的顾星染和平时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很不一样。他抱着吉他，眼神锐利，对每一个细节都要求苛刻，偶尔会因为一个音准或节奏问题叫停，反复练习。
江眠看着他在灯光下挥洒汗水的侧影，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认真起来的样子，确实……很有魅力。
排练间隙，顾星染走过来拿起水瓶灌了几口，然后很自然地坐到江眠旁边。
“怎么样？”他问，额头上还带着汗珠。
“还行。”江眠客观评价。
“只是还行？”顾星染挑眉，似乎不太满意。
“……比昨天好一点。”江眠补充道。
顾星染这才笑了，用胳膊碰了碰他：
“算你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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