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独自回到宿舍。
晏明修不在。
沈临渊正坐在书桌前。
面前摊开着一本比砖头还厚的《高等生物化学原理》。
旁边还放着几份打印出来的英文文献。
行刑的时刻到了。
江眠磨蹭着走过去，站在沈临渊旁边。
后者察觉到他的靠近，抬起头：“有事？”
江眠深吸一口气，脸上努力做出一种“不过如此”的轻松表情，伸手拿起了那本《高等生物化学原理》。
书沉得他手腕一沉。
他胡乱地翻开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化学结构式和复杂的代谢通路图。
他随便指了一段看起来最天书般的文字，用尽可能随意的语气说：
“哦，这里讲的东西啊，好简单啊，我一看就懂了，你觉得呢？”
说完，他都不敢看沈临渊的眼睛，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沈临渊的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关于三羧酸循环中某一步限速酶的变构调节机制，涉及多个辅因子和复杂的动力学模型。
他沉默了两秒：
“你指的是nad+依赖的异柠檬酸脱氢酶，在atp\/adp比值升高时的变构抑制效应，及其对整体代谢通量的调控作用？”
江眠：“……” 他一个字都没听懂！
沈临渊：“这部分内容，通常在大三《代谢调控》课程中才会详细讲解，需要扎实的《生物化学》和《分子生物学》基础。你确定你‘一看就懂’？”
江眠脚趾抠地。
他硬着头皮，嘴硬道：“……当、当然！这不就是……就是那个……循环嘛！”
“哪个循环？”沈临渊追问，“能具体阐述一下其反应步骤、能量变化及生理意义吗？”
江眠：“……” 他只想原地消失。
【叮！主线任务四十一完成！奖励元已发放！】
系统的提示音如同赦免令。
江眠立刻把书合上，放回原处，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宿舍。
沈临渊看着他仓皇逃离的背影，又看了看厚重的专业书，镜片后的目光闪了闪。
然后在实验记录本上写下：
【观察对象jm，于x月x日x时，出现不符合其知识水平的认知自信膨胀行为，动机不明，或与近期异常行为模式存在关联，需进一步观察其认知能力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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