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染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脸色微沉：“妈，吃饭呢，说这个干嘛。”
“好好好，不说。”顾母笑了笑，又看向江眠，“江同学家里是做什么的？父母身体都还好吧？”
江眠心里一紧，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用力：“我……我父母很早就过世了，我是……一个人长大的。”
这话一出，饭桌上的气氛微妙地凝滞了一瞬。
顾母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和怜悯。
顾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目光似乎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顾星染的哥哥则挑了挑眉。
顾星染在桌下轻轻碰了碰江眠的腿，像是在安抚。
“不好意思，阿姨不知道……”顾母的语气缓和了一些。
“没关系的阿姨。”江眠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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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饭局，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顾母不再追问江眠的私事，转而开始关心顾星染的学业和乐队，话里话外依旧带着希望他“回归正途”的意思。
顾星染则是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偶尔顶两句嘴。
江眠全程埋头苦吃，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只在被问到的时候才简短地回答一两句。
他感觉这顿饭吃得比完成系统任务还要累。
饭后。
顾父和顾星染的哥哥先行离开，似乎还有应酬。
顾母则拉着顾星染又说了几句，无非是让他多回家，少玩音乐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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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煎熬的晚餐结束了。
二人把顾母送上酒店安排的车。
看着车子远去，江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怎么样？我就说没什么吧？”
顾星染双手插在裤兜里，歪头看着他，嘴角带着点戏谑。
“吃个饭而已，看把你吓的。”
江眠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叫没什么？我差点以为我要被面试入职你们家了！”
“哦？”顾星染挑眉，凑近他，“你想入职我们家？什么职位？少奶奶？”
“滚！”江眠红着脸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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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慢慢往回走。
夜晚的街道，灯火通明，车流穿梭。
脱离了包厢里那种无形的压力，江眠感觉周围的空气都顺畅了不少，但心情依旧复杂。
他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顾星染。
对方双手插在裤兜里，嘴里哼着小曲儿，银发在霓虹灯光下流转着炫目的光彩，似乎心情不错。
江眠忍不住开口。
“你下次再搞这种突然袭击，提前打个招呼行不行？我心脏受不了。”
顾星染侧过头，嘴角噙着笑：
“提前打招呼多没意思？就得看你刚才那副紧张兮兮的小模样，多可爱。”
“可爱个屁！”
江眠没好气地反驳。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身价格不菲的行头。
“这衣服……回头我洗干净了还你。”
“不用，送你了。”顾星染语气随意，“穿着挺合身，比你自己那些t恤牛仔裤强多了。”
“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让你拿着就拿着，哪那么多废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