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江眠吓得一抖，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睛红红的。
“你……你醒了？”
沈临渊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这是……哪里？酒店？”
“嗯……你刚才喝多了，不太舒服，我就……就开了个房间让你休息……”江眠小声解释，声音还带着哭腔。
沈临渊的目光落在他解开了三颗扣子的领口，还有他脸上的泪痕，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他顿了顿，似乎在想该怎么组织语言，“……怎么了？为什么哭？”
江眠被他问得一愣，随即更大的委屈和恐慌涌了上来，眼泪又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我……我不知道……对不起……沈临渊……对不起……”
他语无伦次，只知道道歉。
沈临渊看着他那副狼狈又可怜的样子，沉默了片刻。
他慢慢挪到床边，弯下腰，伸出手，似乎想碰碰江眠，但手在半空中停住了，最后只是抽了几张床头柜上的纸巾，递了过去。
“擦一下。”
他的声音比刚才温和了一些，虽然还是有点哑。
江眠接过纸巾，胡乱地擦了擦脸，鼻子还是堵的。
沈临渊等他稍微平静一点，才再次开口：
“你刚才……是想做什么吗？”
江眠身体僵住。
他不敢看沈临渊的眼睛，死死低着头。
“我……我没有……”
“你的扣子。”沈临渊指了指他的领口。
江眠脸一白，手忙脚乱地把扣子扣好，脸颊烧得厉害。
沈临渊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没有再追问。
他靠在床头，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似乎在消化眼前这混乱的状况。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睁开眼睛，看向江眠。
“江眠。”
“虽然我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理解你的一些行为。”
“但是……”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出来。
“如果你需要帮助，或者……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困难，可以告诉我。”
“虽然我不一定能完全理解，但我会尽力……用我的方式，帮你分析，或者寻找解决方案。”
他的语气很平静，甚至有点刻板，但里面透出的那份真诚和关心，却像一股暖流，猝不及防地涌进江眠冰冷混乱的心里。
江眠呆呆地看着他，眼泪又涌了上来，但这次不是因为害怕或委屈，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感动。
沈临渊……
这个总是冷冰冰的、活在自己数据世界里的沈临渊……
居然会对他说这样的话。
“沈临渊……我……”
江眠的声音哽咽。
他想说“谢谢”，想说“对不起”，想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和无奈都倒出来。
但他不能。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