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
江眠看着黑暗中沈临渊模糊的轮廓。
男人正靠着墙壁，微微喘息，胸膛起伏，整个人笼罩在一种事后的茫然和巨大的冲击里。
“沈临渊……”江眠小心翼翼地叫他。
沈临渊没应声，只是呼吸稍微平复了一些。
黑暗中，江眠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复杂得难以形容。
江眠硬着头皮，往他身边挪了挪，两人几乎腿挨着腿。热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
“你……你想不想……我？”
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脸烧得能煎鸡蛋。
沈临渊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什么？”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迟疑。
“就是……”江眠心一横，抓起他的手，引导着他，放在自己裤腰的扣子上，“……像刚才那样……但是……换你来……”
沈临渊光速缩回手。
“江眠！你到底……”
“我求你了！”江眠打断他，带着哭腔，死死抓住他想要收回的手，“就这一次……帮我……我没办法了……”
巨大的恐惧压过了羞耻。
他怕任务失败，怕变成透明人。
此刻的沈临渊，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哪怕这根稻草本身也岌岌可危。
“……”
沈临渊沉默了。
他能感觉到江眠抓着他的手在剧烈地颤抖，指尖冰凉，掌心却滚烫。
那带着哭腔的哀求里，有一种走投无路的绝望，真实得让他心惊。
良久，他才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仿佛被操控般的僵硬，重新把手放在了江眠的裤扣上。
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扣时，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我……我不会……”他的声音干涩。
“我……我教你……”江眠的声音也在抖，却强撑着引导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