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渊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握着书的手指微微收紧。似乎在思考，又像是在犹豫。
江眠急得不行，生怕沈临渊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赶紧抢着解释：“真的就是蚊子咬的！可能……可能是酒店房间里不干净！”
“酒店？”顾星染捕捉到了这个词，眼神更加骇人，“你们还去酒店了？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就是……就是他喝多了不舒服，我扶他去休息一下！”
“休息？”
顾星染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松开江眠的肩膀，直起身，把手插在裤兜里，居高临下地看着江眠，又瞥了一眼沉默的沈临渊。
“休息能休息出吻痕？沈临渊，你他妈行啊，平时装得跟个性冷淡似的，没想到下手挺快啊？趁我喝多了，把人拐酒店去了？玩得挺花？”
“顾星染！你胡说什么！”江眠脸涨得通红。
沈临渊冷冷开口：
“我们什么都没做。江眠只是好心照顾我。”
“什么都没做？那这玩意儿是鬼啃的？”
顾星染指着江眠脖子上的印记。
沈临渊的耳根又红了起来，但他强撑着保持冷静：“那是……意外。我喝多了，不太清醒，可能……不小心碰到了。”
“不小心？”顾星染往前逼近一步，几乎要贴到沈临渊面前，“沈临渊，你他妈跟我搁这儿演纯情呢？都是男人，你骗谁呢？不小心能弄出这？你当老子没经验？”
沈临渊被他逼得往后仰了仰，脸色也有些发白，但眼神里却透出一种执拗：
“我说了，是意外，信不信由你。”
“我信你妈！”顾星染彻底被激怒了。
他一把揪住沈临渊的衣领，把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我警告你，离江眠远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装什么清高，背地里还不是……”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沈临渊用力掰开了他的手。
“顾星染，请你放尊重一点。我和江眠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过问，你没有这个资格。”
“我没有资格？”顾星染气得眼睛都红了，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老子追了他多久？护了他多久？你他妈半路插一脚，现在跟我说我没资格？”
“感情不是先来后到，也不是谁声音大谁就有理。”沈临渊说。
“而且，据我观察，江眠似乎也并没有明确接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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