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时间犹豫了。沈临渊还处在极度震惊中，正死死盯着那些照片，呼吸越来越急促，手指紧紧攥成了拳头。
江眠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必须演！而且得演得逼真！
他蹲下身，手忙脚乱地开始捡那些照片：
“对不起……对不起沈临渊……我不是故意的……”
沈临渊猛地回过神。
他盯着江眠，声音因为震惊和愤怒而微微发抖：“这……这些是什么？！你怎么会有……这种……”
“我……”江眠抬起头，眼眶瞬间红了——一半是吓的，一半是急的，但看起来确实像要哭了。
他抱着那叠照片，眼泪说来就来，啪嗒啪嗒往下掉，演技在生死关头被逼到了巅峰：
“这些……这些不是我买的……是一个……一个叫西统的朋友硬塞给我的……”
沈临渊眉头紧锁：“西统？谁？”
“就……就是我一个高中的朋友……”江眠抽噎着，脑子飞快转动编故事，“他……他知道我从刚入学就开始……开始暗恋你……”
这话说出来，江眠自己都感觉脸颊发烫，但戏必须演下去。
“他也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这些照片……硬要送给我……说我不收下，他就……就往我脸上泼屎……”江眠哭得更凶了，声音断断续续，“我……我没办法……我打不过他……我只能……只能收下了……”
沈临渊的表情从最初的震惊愤怒，逐渐变得复杂。他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江眠，又看了看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眉头紧紧皱着。
“暗恋我？”他重复了一遍，声音有些干涩。
“嗯……”江眠用力点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从……从大一刚开学，第一次在宿舍见到你……就……就觉得你特别好看……特别厉害……”
这倒不完全是假话。沈临渊确实长得帅，成绩又好，气质清冷，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沈临渊的脸又红了一层，他移开视线，不敢看江眠的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
“那……那你也不能收这种东西……”他的语气虽然还是带着责备，但明显软了不少，“这……这是侵犯肖像权……而且内容……”
“我知道错了……”
江眠赶紧顺杆爬，把照片胡乱塞回盒子里，盖上盖子，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把盒子放到桌上。
“我本来想偷偷扔掉的……但是……但是又舍不得……”
他顿了顿，观察着沈临渊的表情，然后一咬牙，决定把戏做全套。
“其实……”江眠低下头，声音变得更小，脸颊红得能滴血，“看着这些照片……我……我有时候也会想……”
沈临渊的心跳漏了一拍：“想……想什么？”
“想……我也想穿上面那些衣服……给你看……”
江眠说完，感觉自己脸上的皮肤快要烧起来了。
太羞耻了！太变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