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平时虽然偶尔行为怪异，但也没到这种地步。这舞蹈跳得……也太投入了？而且完全不理人。
他收起玩笑的表情，走过去，挡在了江眠舞蹈路径的前面。
“江眠，看着我。”顾星染声音沉了下来，“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还是……沈临渊那些照片，对你冲击这么大？”
江眠的舞蹈动作顿了一下。他能看到顾星染脸上少有的、带着点担忧和严肃的表情。但他不能停，更不能说话。
他面无表情地，用一个丝滑的绕步，从顾星染身边滑了过去，继续对着空气摇摆，仿佛顾星染只是一根柱子。
顾星染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转过身，看着江眠的背影。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这种状态……不像装的。江眠的眼神太空了，空得让人心里发毛。
“江眠，说话！”顾星染加重了语气，“别跳了！听见没有！”
江眠不理。他的动作甚至更加用力了，一个大幅度的下腰摆胯，险些撞到旁边的椅子。
【社会摇计时：00:12……】
还差十几秒！
顾星染真的有点急了。他上前一步，想强行把江眠按住。
就在这时——
卫生间的门锁“咔哒”一声轻响。
沈临渊洗完澡出来了。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浅灰色睡衣，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用毛巾擦着。一推开门，他就被宿舍中央的景象惊呆了。
江眠正在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极其狂野和……土气的姿势，疯狂扭动着身体，满脸汗水，眼神空洞。
而顾星染站在一旁，脸色不太好看，似乎想上前阻止。
地上、桌上，还散落着一些……他的照片？
沈临渊的目光扫过那些照片，脑子里“嗡”的一声，刚刚降温的脸瞬间又烧了起来。
他记得这些照片！就是江眠那个盒子里的！
怎么撒得到处都是？！还被顾星染看到了？！
羞耻、愤怒、慌乱……各种情绪冲上头顶。
但眼前江眠诡异的状态更让他心惊。
“江眠？你在干什么？”沈临渊也顾不上那些照片了，快步走上前，声音里带着惊愕和不解。
江眠看到沈临渊出来，心里更急了。还有几秒！千万不能被打断！
他对着沈临渊的方向，来了一个终极版的社会摇收尾动作——身体猛地一蹲，双手在胸前交叉又猛地向两侧打开，脑袋用力一点，同时嘴里配合着发出一声短促的、没有意义的“嘿！”。
动作定格。
时间到。
【叮！突发极限任务完成！奖励已生效！目标人物三号【沈临渊】所有写真照片及相关影像资料已从本世界彻底清除！】
几乎是在系统提示音响起的同一瞬间——
顾星染手里捏着的那几张照片，像被橡皮擦擦掉一样，毫无征兆地、在他眼前凭空消失了！
不是烧掉，不是碎裂，就是那么……凭空没了，连一点灰烬都没留下。
顾星染感觉手里一空，低头看去，眼睛瞪得老大。
“我……我操？！照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