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扫过餐馆内的华夏人，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当看到独自坐在角落吃面的陈凡时，柳生的目光停留了片刻——这个年轻人太平静了，平静得有些反常。
“你，是什么人？”柳生走到陈凡桌前，居高临下地问道。
陈凡头也不抬，继续吃着面。
柳生脸色一沉：“我在问你话！”
他身后的随从上前一步，手按在刀柄上：“小子，柳生少爷问你话，你聋了吗？”
餐馆内顿时剑拔弩张。其他食客都紧张地看着这边，有人已经悄悄溜出去报信了。
陈凡终于吃完最后一口面，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我是来吃饭的。”他平静地看着柳生，“另外，你挡着我的光了。”
柳生气极反笑：“好，很好！在辽东，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他缓缓抽出腰间的太刀，刀身在阳光下泛着寒光：“报上你的名字，我柳生一剑不斩无名之辈。”
陈凡叹了口气：“为什么总有人喜欢自找没趣呢？”
他站起身，目光终于落在柳生身上。只是一眼，柳生就感觉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要冻结了。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深邃得如同星空，却又带着令人战栗的威严。
“你......”柳生握刀的手开始颤抖，他从未感受过如此恐怖的压力。
就在这时，餐馆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队华夏士兵冲了进来，为首的军官大声喝道：“柳生一剑！这里是华夏领土，请你立即离开！”
柳生如蒙大赦，连忙收刀入鞘，狠狠瞪了陈凡一眼：“我们走！”
看着东瀛人狼狈离去，餐馆内爆发出阵阵喝彩。
军官走到陈凡面前，敬了个礼：“这位先生，感谢你没有动手。那个柳生一剑是东瀛剑圣柳生宗信的侄子，最近一直在附近找麻烦，杀了他会给东瀛动手的借口。”
陈凡不置可否：“我只是来吃碗面。”
他放下饭钱，转身离开餐馆。军官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
走在街道上，陈凡能感觉到暗中有好几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有华夏军方的，可能也有东瀛的探子。
“看来已经引起注意了。”他并不在意。既然决定出手，就没打算一直藏着掖着。
他现在需要思考的是下一步行动。端掉一个据点只是开始，东瀛在辽东经营已久，肯定还有更多秘密。
最重要的是，他们要那些元婴期海怪的材料做什么？那个“八岐计划”又是什么？
陈凡望向边境线另一侧，目光深邃。
是时候去东瀛那边看一看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