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瞬间被惊动，顺着黑猫的目光望去。在他的感知中，东南方向并无强大的能量波动或威胁靠近。
“怎么了？”陈凡走到黑猫身边，询问道。
黑猫无法言语，但它抬起爪子，指了指东南方，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最后做了一个“扭曲”和“扩散”的动作，眼神中充满了罕见的凝重。
陈凡眉头微皱，他明白黑猫的意思。并非有实体敌人来袭，而是在那个方向，似乎出现了某种“规则”或“环境”层面的异常扭曲，并且这种扭曲正在扩散。这种层面的变化，若非黑猫这种对能量和规则极其敏感的特殊存在，极难察觉。
他尝试将神念极限延伸，越过千山万水，投向东南方向。起初并无异样，但当他将神念凝聚到极致，细细感知那片区域的天地法则时，一丝极其微弱、却带着熟悉的不祥气息，被他捕捉到了。
那是……东京鬼域弥漫出来的煞气与怨念的余韵！虽然经过了长距离的稀释，几乎微不可察，但其本质未变。而且，这股气息并非静止，而是如同滴入清水中的墨滴，正在以一种缓慢而坚定的速度，向着四周，包括华夏的方向，渗透、扩散！
他屠灭东京留下的那片绝地，并未沉寂，反而像一颗不断散发辐射的毒瘤，正在污染着周边的环境！
陈凡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当时只觉杀戮已毕，便转身离开，并未考虑后续影响。没想到，那汇聚了数百万冤魂怨念与他自身杀戮煞气的地方，在灵气复苏的催化下，竟自行演化成了这样一个持续散发负面影响的污染源！
“是因为我留下的煞气太浓，还是因为灵气复苏加剧了某种异变？”陈凡心中思忖。这并非好消息。这种规则的污染，比单纯的兽潮或外敌入侵更麻烦，它潜移默化，侵蚀根本。
黑猫看着他，低叫了一声，似乎在问：“要管吗？”
陈凡沉默片刻，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那片鬼域刚刚形成，其影响扩散到华夏还需要时间。他需要先彻底掌握自身暴涨的力量，并找到应对这种规则污染的方法。盲目闯入，未必是好事。
“先静观其变。”他对黑猫说道，“提升实力，才是根本。”
他重新坐回原地，但心境已不如之前那般完全宁静。归家休整的日子，恐怕不会太长久了。外界的暗涌，已经开始触及这片世外桃源的边缘。
（第72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