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入门，门内背影被一分为二，却化作两枚冷白指环，当啷落地。
永恒俯身，拾起其中一枚，套在自己右手无名指——
现在他双手各有一枚指环，铜泪对称，像把∞形裂缝戴在了自己身上。
“福尔康，”他开口，“你斩断了‘我被看见’的影子，可你也把‘我被看见’送给了我。”
话语落，双环互击。
“叮——”
铜台所有裂缝瞬间合拢，血刀被夹在其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福尔康虎口迸血，却仍不松手。
永恒忽然前冲，双指并剑，刺向福尔康心口。
指速不快，却在指尖带起一枚铜泪镜的残影——
那是“被看见”的裂缝最原始的模样。
福尔康不挡不避，反而挺胸迎上。
“噗——”
指尖入心半寸，却再无法推进——
因为福尔康的心口，此刻竟长出那枚“康”字铜符！
铜符被晚霞镀亮，符心恰好抵住永恒的指尖。
裂缝与铜符相撞，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像铜仪为这场对决按下终止。
铜台崩解，化作细沙。
两人同时落地，御花园草色如初。
永恒双手的指环只剩一枚，另一枚已嵌在铜符背面，像为“康”字点上一滴冷泪。
福尔康的血刀碎成朱红铜锈，随风贴附在乾清门门缝——
那正是十年前他弄丢铜符的裂口，如今被自己的血锈补全。
铜仪遥遥传来一声尾音——
哒。
像替这场胜负盖章：
永恒胜利，胜在“被看见”的裂缝终于学会愈合；
福尔康胜利，胜在“被折断”的刀终于替他守门。
两人对视，忽然同时抬手——
永恒左手的指环与福尔康心口的铜符轻轻一碰。
“叮。”
裂缝闭合，铜泪未落。
他们转身，背向铜仪，并肩走向那道尚未褪尽的∞形晚霞。
身后，铜台旧址只余一枚铜钉，钉尖悬着一滴未坠的血——
像替下一场对决，悄悄计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