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呆愣住了。
墨猹也同样看到了那维莱特幻境中的样子。
“所以连芙宁娜自己也不知道真相？你也从未告诉她你完整的计划？”那维莱特问向眼前的水神芙卡洛斯。
“是的，要骗过天理，首先得『骗过自己』。”芙卡洛斯平静的回道。
“她真的很了不起，这五百年来，但凡她的意志有任何松懈，枫丹都只剩下最糟的那个结局。”
“『相信人类』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
…
“谕示机并非是执行正义的机器…而是用来杀死正义之神的机器。”芙卡洛斯表情依旧平淡，甚至还有一丝笑意。
“…什么？！”那维莱特十分的惊讶，这太不可置信了。
“准确来说，是会连正义之神的神座…一起毁掉的机器。”
…
“只有五百年间不断积累，这股庞大的能量，才有可能足够打破天空岛的规则，打破尘世七执政的格局，将水神的王座摧毁。”
…
“要把『古龙之大权』交还给你了，提瓦特的水龙王就露出这种表情吗？”芙卡洛斯还有心情调笑一下那维莱特。
“『水龙，水龙，别哭啦。』”
…
“哎呀，看起来『行刑』的时间就快到了呢。”
“我这个『罪人』也该准备谢幕了。”
“话虽然轻松，但面对死亡，果然还是会有些恐惧啊，或许这就是神与人之间的共同点吧。”
“再见，那维莱特，希望你喜欢这500年来，属于你的戏份。”
芙卡洛斯跳起枫丹优雅的舞蹈，空中的水蓝色剑预示着接下来水神的命运：刀锋悬，翩起舞，罪人…舞步旋…
一曲终完，剑刃落下，幻术也就到此结束。
那维莱特瞬间破开幻术，但还是收到了影响，身边杀气缭绕。
一道强力的水箭飞射向墨猹，将墨猹左脸上的皮肉割下小半。
墨猹因为那冲击力，仰着头，没人看见他现在脸上血腥的模样。
温迪心里一揪，恨不得现在冲进去查看墨猹的伤势。
墨猹左手捂住那受伤的地方，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那维莱特现在很不爽，居然让他又回忆了一遍，真是该死。
突然周围的压力更大了，但是只有几个神明感受到了，特别是钟离和那维莱特，那就像血脉上的压制一般。
墨猹将左手缓缓放下，脸上不是想象的血肉模糊，而是几片在光线下熠熠生辉的龙鳞。
眼睛也变成了龙类特有的竖瞳，血色的竖瞳让人看一眼就感觉毛骨悚然。
左边的头上也生出一只棕色的龙角。
属于『不朽』的气息不断外散，让那维莱特和钟离都感到一股压迫感。
“现在能好好聊聊了吗？”墨猹似笑非笑。
…
“所以说我真的是良民，你还不信。”墨猹骂骂咧咧的跟那维莱特讲完和温迪回家了。
夜晚。
墨猹在床上一直睡不着，和那维莱特的一战让墨猹想到一个事情。
自己已经获得这么多的love（level of violence）是不是已经被影响本心了。
又或者说自己的本心原本是什么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