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错:从提瓦特开始的旅行

寒矿与糖屑相依(云鸿其四·上)

雪山的融雪季来得猝不及防。

前一夜还冻得结结实实的冰湖,晨起时已裂开数道白痕,融水顺着岩缝往下淌,在营地外积成小片水洼,映着灰蒙蒙的天。

阿贝多蹲在水洼边,指尖蘸了点水——温度比昨日高了近三度。

他起身时,后腰的旧伤又隐隐作痛,是去年冬天在遗迹探查时被落石砸到的,每逢融雪季就会犯,虽然可以治好但总是因为实验太入迷而忘了。

他没吭声,只是把外套的腰带系得更紧些,转身往帐篷走,却撞见云鸿端着个陶碗从里面出来。

“醒啦?”云鸿的白色长发用发绳松松束在脑后,发梢还滴着水——大概是刚用融水洗过脸。

他把陶碗往阿贝多面前递了递,碗里是冒着热气的粥,飘着几粒甜花籽。

“用雪水煨的,加了点蜜,你昨天说腰不舒服,吃点暖的能缓些。”

阿贝多的指尖顿了顿。

他昨晚只是整理实验记录时轻蹙了下眉,并没说腰痛。

抬眼时,正看见云鸿右眼的金色单框眼镜上蒙着层水汽,湖蓝色的眼睛在镜片后显得格外亮:“我看你揉了三次腰。”

没再推辞,接过碗时指尖碰到陶碗的温度,暖得刚好。

粥里的甜花籽煮得软烂,蜜香不浓,却顺着喉咙往下淌,连带着后腰的隐痛都轻了些。

他低头喝粥时,瞥见云鸿的袖口——昨天缠伤口的纱布换了新的,边角用细针缝了圈,是他惯用的锁边针法,针脚却歪歪扭扭,显然是这人自己缝的。

“你的手。”阿贝多抬眼。

云鸿下意识把右手往身后藏,又觉得别扭,索性伸出来晃了晃:“早好了!就是怕碰水,多缠了层。”

他的指尖还泛着点红,是昨天嵌晶石时用力过度的痕迹。

“对了,你昨天放在实验台的矿石样本,我看上面凝了层白霜,是不是元素波动又异常了?”

阿贝多这才想起正事。昨日从西坡采集的冰晶矿样本,本应呈稳定的淡蓝色,今早却蒙上层霜花,像是被低温冻伤的痕迹——融雪季气温回升,这种“反季节冻伤”很可能是地下元素乱流的征兆。

“要去西坡看看。”他把空碗递给云鸿,转身往帐篷里拿工具包,“可能要到傍晚才回。”

“我跟你去。”云鸿立刻把碗放在石台上,转身就去拽他的帆布背包,里面照例塞着些零碎——用糖纸包好的薄荷糖、半块没吃完的蜜薯、还有把备用的刻刀。

他弯腰系鞋带时,胸口的金色立方体轻轻晃了晃,撞在背包的金属扣上,发出细碎的“叮”声。

“如果真出问题了,我可以及时告诉阿墨。”云鸿随口说着。

阿贝多看着他的动作,没拒绝。

融雪季的西坡碎石松动,多个人确实更安全。

只是在云鸿背上背包要走时,他忽然从工具架上取下一副护膝:“戴上,西坡的岩缝多,别摔了。”

那是他去年买的,本想给砂糖用,后来忘了。

云鸿接过时愣了愣,随即笑起来,弯腰时故意让发梢扫过阿贝多的手背:“阿贝多先生现在越来越像我娘了。”

阿贝多的耳尖泛了点红,转身往坡上走:“再贫就自己留在这里刻木头。”

“诶,别呀,好不容易让我体验到母爱怎么能这样呢。”云鸿手忙脚乱的追赶上去。

西坡的路比想象中难走。

融雪把碎石泡得湿滑,每走一步都要先试探着踩稳。

云鸿走在前面,白色风衣的下摆扫过带雪的草叶,时不时回头喊一句:

“这边有岩缝,绕着走!”

“这块石头松了,小心些!”

阿贝多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

云鸿的步子很轻,却总能精准避开危险的地方,像只熟悉雪山的羚羊。

他恍惚般又看到那在雪山被雪铠丘丘王追得慌不择路的人,而那人如今却能在险路上走得稳稳当当——或许不是他变了,是自己以前没仔细看。

走到半途,云鸿忽然停住脚,弯腰从石缝里摘了朵紫色的小花。

花瓣上还沾着雪,却开得极精神。“这是啥花?”他举着花回头问,风把他的长发吹得散开,几缕贴在脸颊上。

“看着比塞西莉亚花小些。”

“是雪山堇。”阿贝多走过去,指尖碰了碰花瓣上的雪,“只在融雪季的岩缝里长,能入药。”

云鸿把花别在自己风衣的扣眼上,歪着头笑:“好看不?比你的实验样本好看吧?”

阿贝多的目光落在他扣眼上的紫色小花上,又移开,轻声道:“别乱动,前面有元素反应。”

果然,再往前走几十步,空气里的寒意忽然变浓。原本该化雪的地面,竟结了层薄冰,冰面上泛着淡紫色的光——是深渊元素的残留。

阿贝多蹲下身,指尖按在冰面上,一股熟悉的刺痛感顺着指尖往上窜。

“是深渊法师的痕迹。”他起身时,后腰的伤又痛了,忍不住蹙了下眉,“看来矿脉的异常跟这个有关,但是深渊不是已经绝种了吗?还有一些残留吗?”

云鸿忽然凑过来,右手轻轻按在他的后腰上。他的掌心带着暖意,按的位置恰好是疼痛最甚的地方。

“别动。”云鸿的声音比平时低些,“以前我腰痛时这样按能缓些。”

阿贝多的身体僵了僵。后腰的触感很清晰,带着点刻意的小心,却意外地管用,隐痛竟真的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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