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国没答。他摸出手表，屏幕亮起，跳出一行提示：【初级编程技能已激活｜可解析简单电子设备运行逻辑】
他盯着看了两秒，关掉。
夜里风凉，三人围在花坛边谁都没走。贾东旭反复调试，换了三次芯片，终于在凌晨三点按下确认键。
新程序载入成功。
他们没回家，就坐在石凳上等天亮。
五点五十八分，控制器屏幕跳动。
【环境检测中……｜光照强度：低｜土壤湿度：18%｜执行喷灌任务】
六点整，喷头缓缓转动，细密的水雾升起来，均匀洒在干裂的泥土上。没有一滴落在焦阳之下，也没有一片叶子被水珠压弯。
赵建国松了口气。
贾东旭咧嘴笑了，靠在石桌上直接闭眼。
傻柱叼着空煎饼盒，望着雾气里渐渐泛青的叶尖，嘀咕一句：“这比我炒菜还讲究火候。”
天光一点点亮起来。
赵建国抬起手腕，手表震动了一下。新提示弹出：【智能灌溉模块解锁｜奖励已存入系统仓库】
他没急着看，反而盯着控制器背面的标签。那里写着一行小字：【研发单位：红星机械厂｜负责人：贾东旭】
他忽然开口：“老贾。”
“嗯？”贾东旭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下次做东西，把传感器全接上。我们可以让整个院里的水电都联网。”
“联网？”
“就是让它们互相知道状态。”赵建国说，“比如厕所灯亮了，厨房就知道有人要用热水；晾衣架收了，窗户就自动关。”
贾东旭睁眼，“这能行？”
“能。”赵建国点头，“我来写程序。”
他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腕。那种电流感还在，但比之前稳了，像是身体里多了条新的路，正慢慢通向某个地方。
傻柱打了个哈欠，“你们搞技术的，真是闲不住。我回去补觉了，中午还得做饭。”
他摇晃着走了。
赵建国站在花坛边没动。晨雾散了些，能看到泥土已经开始吸水变深。一株枯了半截的月季，枝头冒出一点嫩芽。
贾东旭靠着石桌睡着了，手里还抓着控制板。
赵建国低头看手表，界面跳转，出现一个新的选项：【创建自定义模块｜请输入名称】
他想了想，输入四个字：家庭智控。
确认键按下的瞬间，脑子里那根线猛地一震。
眼前再次浮现出代码流，比刚才更长，更复杂。不再是简单的判断和循环，而是分层调用、多线程响应、数据缓存机制……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划动，像是在抓什么东西。
突然，手表发出一声轻响。
【检测到外部信号扫描｜来源：未知】
赵建国立刻停下动作。
屏幕右下角闪过一个红点，位置标记在四合院东墙外，距离约十五米。
他眯起眼，看向那个方向。
巷口没人，只有个废弃的煤筐靠在墙边。
他没出声，慢慢把手表翻过去，遮住屏幕。
然后低声说：“老贾。”
贾东旭动了下脑袋。
“别醒。”赵建国不动声色，“有人在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