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罪？”少女上下打量他几眼，突然伸手戳了戳寒冰那带着点婴儿肥的脸蛋，指尖的温度软乎乎的。
寒冰被这猝不及防的举动搞得一懵，脸颊泛起薄红，手忙脚乱地想后退，却被少女拽住了衣袖。
“那个……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忽然，少女像是被什么点通了灵窍，猛地松开手，指着寒冰满眼亮闪闪的光，声音都发颤：“我记得你！”
寒冰眼睛瞬间瞪圆，心跳漏了半拍，连忙往前凑了凑，满脸期待地追问：
“真的？在哪见过？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努力在脑海里搜刮关于少女的碎片记忆，可搜来搜去都是空白。
少女却“噗嗤”笑出声，伸手弹了下他的额头：“骗你的啦——咱俩从小就不认识。”
“……”
寒冰脸上的期待瞬间垮成了蔫蔫的模样，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往后一仰直接瘫坐在草地上，手捂着额头装模作样地哼唧，
“幼不幼稚啊……亏我刚才差点把三岁偷摸藏糖的事都想起来了……”
少女见他这副“被耍得团团转”的模样，笑得更欢了，尾巴在身后摇成了小扇子：
“谁让你刚才撞树那么蠢？这叫惩罚！”
说着还故意伸出脚，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快起来，地上凉——不然待会儿该有人说我欺负‘小孩’了。”
寒冰掀起眼皮瞥她一眼，嘴角却忍不住悄悄勾起——
被这小狐妖吵了这么一通，刚才那点因灵力失控而生的烦躁，倒像是被风吹散了似的。
“小狐妖，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在此地？”
见寒冰主动搭话，少女顿时双手叉腰，下巴微扬，语气里满是按捺不住的得意：
“哼哼，一看就知道，你是被姑奶奶的美貌迷住了！听好了，我便是那叱咤风云、盖世无双、玉树临风又美丽动人的……”
她话音未落，寒冰已被这通“普信”发言噎得没了耐心，伸手便揪住了她的耳朵。
少女疼得瞬间被打断施法，方才的气焰荡然无存，忙不迭挥着手讨饶：“诶呦疼疼疼！松手松手！”
“说重点。”寒冰语气平淡，手上却没松劲。
“我说我说！”少女连忙告饶，气焰彻底矮了下去。
寒冰松开手，少女捂着还泛着红的耳朵，眼眶已微微泛红，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强撑着不肯落下。
“姑奶奶乃是至高无上的天苏狐妖苏月寒！”她吸了吸鼻子，声音里还带着点哭腔，却依旧梗着脖子放狠话，
“特地来凡界历练，本想找棵舒服的树打个盹儿，谁知撞见你这么个蠢货道士！”
听着这口是心非的抱怨，寒冰非但没恼，反倒觉得她这炸毛又嘴硬的样子格外讨喜，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哦？天苏狐妖？”他故作严肃地挑眉，“那你和苏寒月是什么关系？”
苏月寒一听，顿时来了底气，下巴翘得更高：
“哼，苏寒月可是我亲大姐！你敢得罪老娘，等她来了，定把你剥皮抽筋，烤得外焦里嫩！”
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寒冰无奈地摇摇头，伸手再次轻轻揪住了她的耳朵。
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小狐狸瞬间蔫了，眼泪终于忍不住滚了下来，手脚并用地扑腾着：“疼疼疼！又揪！快松手啊！我错了还不行吗！”
寒冰这才松了手，看着她揉着耳朵气鼓鼓瞪自己的样子，故意逗她：“再胡说八道，就不止揪耳朵了。”
苏月寒气得尾巴都快竖成了旗杆，却不敢再乱嚷嚷，只是小声嘀咕：“明明是你先撞的我……”声音细若蚊蚋，倒像是在撒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