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传来的反馈信息杂乱无章，充满矛盾的指向。
“不行，”张清源摇头，“内部的灵气和空间结构太混乱了，牵引阵只能扰动边缘，无法深入解析，也找不到明确的‘核心’或‘通道’。”
就在他们尝试各种外部探测手段时，异变陡生！
力场内部，那低沉嗡鸣的频率骤然加快，声音陡然增大，变成一种类似金属刮擦岩石的刺耳噪音！
同时，那片扭曲区域中心，一道暗红色的光芒猛地一闪，随即，一股混杂着腐朽、狂躁、以及强烈“渴求”意念的能量波动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
“小心！”红岺低喝一声，暗红色的妖力瞬间透体而出，在他身前形成一面半透明的、布满木质纹理的护盾。
张清源反应极快，立刻激发了身上的防护符箓，一层淡淡的金光笼罩全身。
杨乐和玄华也瞬间妖力爆发，互为犄角，警惕地盯着波动来源。
能量涟漪扫过他们所在的位置，护盾和防护符箓光芒闪烁，将大部分负面影响抵消。
但杨乐和玄华还是感到一阵短暂的心悸和烦躁，仿佛内心深处某种原始的欲望被轻微撩拨了一下。
红岺的护盾泛起涟漪，他眉头紧皱：“好混乱的意念冲击……不是攻击，更像是……无意识的‘渴求’泄露。”
波动过后，前方的景象似乎清晰了那么一刹那。
透过扭曲的光影，众人隐约看到，在力场深处，那片区域的中心，似乎有一个用青灰色石头垒砌的、残破的圆形平台轮廓一闪而逝。
平台上，仿佛有暗红色的纹路在流动。
但仅仅是一瞬，景象再次被混乱的空间扭曲掩盖。
“刚才那是……祭坛？”杨乐不确定地问。
“很像。”张清源紧盯着罗盘，此刻罗盘的指针正在疯狂旋转，最后颤颤巍巍地指向刚才祭坛轮廓出现的方向，“灵气波动源头确认，就在祭坛位置。刚才的爆发，似乎是它内部能量不稳定的一次外泄。”
玄华忽然开口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刚才那股‘渴求’的意念……好像有具体的指向？不是漫无目的的。”
红岺若有所思：“你这么一说……刚才那一瞬间，我好像隐约‘听’到一点……类似‘血’、‘生机’、‘回归’……这样的碎片化意念，非常混乱，但确实存在指向性。”
张清源心中一动，结合之前管理局典籍的零星记载和眼前的情况，一个推测逐渐成型：“古老的祭祀之地，祭祀对象可能是自然精灵或山岳之神……后来祭祀中断，灵穴枯竭……如今突然异常，伴有强烈的、混乱的‘渴求’意念，指向‘血’、‘生机’、‘回归’……难道……”
他看向红岺：“红岺主事，关于这个祭坛，你们族中古籍有没有提过，它具体祭祀的是什么？或者说，有没有提到祭祀时需要用什么特定的祭品？”
红岺努力回忆，暗红色的眼眸中光芒流转：“古籍残缺太严重……只提到‘礼敬山灵，祈佑丰茂’，祭品……好像提到过‘三牲五谷，清泉沃土’……等等，还有一句残缺的话，‘尤重……之华，以通……’后面就缺失了。‘之华’……会不会是指某种植物的精华，或者特定时节、特定灵木的花叶果实？”
“植物的精华？灵木的花叶果实？”杨乐耳朵动了动，“这满山都是枫树，会不会跟枫树有关？红岺主事你们就是枫树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