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拍了拍手，一字一顿地说道：“是我在问你，重说。”
光头老大彻底不敢说话了，他怕自己再说错一个字，下场会更惨。
就在这时，旁边那个一直没敢出声的横肉男眼珠子转了转，他强忍着剧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这…这位大哥…您看…公了加私了…一起行不？”
他说完，立马往后缩了缩脑袋，下意识地想抬起胳膊护住脸。
结果一动，剧痛感直窜脑门，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秦天看向他，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伸出手。
横肉男立马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想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来。
秦天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他那张满脸横肉的脸。
“你比你老大聪明。”
光头老大和横肉男都怔住了。
什么意思？
这就算答对了？
秦天看着两人那副呆滞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我已经把你们揍成这样了，这就算是私了过了。”
“这事，你们以后还会提吗？”
两人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说的私了是这个意思。
他们忙不迭地疯狂摇头，像一对拨浪鼓一样。
“不提！不提！打死也不提！”
“是我们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的，跟您没关系！”
秦天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
“既然私了完了，那就该公了了。”
他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寒。
“明天中午十二点，不能早也不能晚，自己去派出所自首。”
“懂？”
光头老大和横肉男听到“自首”两个字，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
他们混了这么多年，进去的后果是什么，他们比谁都清楚。
“大哥…这…”
光头老大还想挣扎一下。
秦天却没给他机会，继续说道。
“你跟赵俊杰联系过了吗？”
光头老大心头一颤，连忙摇头。
“还没…赵总…不是，是赵俊杰，他只说让我们先吓唬吓唬您。”
“如果您还不听话，再…再下重手。”
“我这…还没想好怎么跟他汇报情况。”
秦天闻言，从横肉男的裤兜里掏出了他的手机，扔给了光头老大。
“给赵俊杰打电话。”
“告诉他我被车撞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随时有生命危险。”
“懂？”
光头老大接过手机，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一样。
这他妈是要让他当卧底啊！
不过，他偷摸的扫了眼秦天的眼神，也不敢拒绝。
“大哥…我…我得用我自己的卡打过去，不然他不会接的…”
他颤颤巍巍地说道。
秦天点了点头。
光头老大如蒙大赦，赶紧走到墙角，从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残骸里抠出了自己的sim卡。
他哆哆嗦嗦地换好卡后，在秦天冰冷的注视下拨通了赵俊杰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了。
光头老大看了秦天一眼，然后十分自觉地按下了免提键。
“赵总，是我。”
接着，一个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嗯，这个点打什么电话？什么事？”
光头老大深吸一口气，掐着自己的嗓子，声音挤出来时已经带上了哭腔与颤抖。
“赵…赵总！出…出事了！”
电话那头的赵俊杰立马呵斥。
“慌什么！慢慢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