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什么？
等我做出选择？
还是说…
他不敢再想下去，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开始冒烟了。
下一秒，他猛地抬起手，对着自己的脸结结实实地抽了一个大嘴巴子。
巴掌声清脆又响亮，在安静的客厅里显的格外突兀。
沈月和苏遥栀都被他这一下给吓懵了。
“你疯了？打自己干嘛？”
苏遥栀惊呼一声，想也没想就抓住了秦天的手，满眼心疼地看着他那迅速泛红的半边脸。
秦天却像感觉不到痛，他只是呆呆地看着苏遥栀，又缓缓扭头看看沈月，嘴里无意识地呢喃。
“疼…是真的…”
“我不是在做梦…”
他还是不敢相信。
这怎么可能？
这种只存在于午夜梦回和网络小说里的齐人之福，怎么可能真的降临在自己身上？
这比他当初获得系统还要离谱！
苏遥栀看着他那副傻掉的样子，又是心疼又觉得好笑。
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上秦天发烫的脸颊。
她声音轻柔：“月月说的都是真的。”
当那柔软的指尖触碰到皮肤的瞬间，当那句温柔而肯定的“都是真的”钻进耳朵里时，秦天浑身剧震。
他僵硬地转动着脖子，目光在沈月和苏遥栀的脸上来回扫视。
沈月的脸上一贯的清冷里，但多了一份他从未见过的坦然与释怀。
苏遥栀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温柔与包容，那双明亮的眼眸里是满满的甜意。
没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没有剑拔弩张的对峙，更没有逼他站队的绝命题。
她们就这么平静地坐在那里，用眼神和行动告诉他，她们接受了彼此，也共同接受了他。
这…这他妈的…
秦天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轰然砸碎。
巨大的狂喜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眼眶红了。
不是因为害怕，不是因为委屈，而是一种难以言喻感动与震撼。
苏遥栀看着他眼里闪烁的水光，心尖一软，声音放得更轻了。
“傻瓜，哭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为了你争个头破血流？”
秦天用力吸了吸鼻子，无比诚实地点了点头。
他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
沈月看着他这副样子，轻叹一声，语气里有几分无奈也有几分宠溺。
“你把我们想得太不堪，也太小看你自己了。”
“我承认我生过气，也极度难过。”
“可冷静下来后，我想了很多。”
“我问自己，如果今天换成是我在遥栀那个位置上，我会怎么选？”
沈月停顿了一下。
“答案是，我或许会做出和她一样的选择。”
“因为，那个人是秦天。”
苏遥栀也接过了话。
“我下午也想了很多。”
“我和月月聊了很久，从你第一次闯进我们的生活，一直聊到现在。”
“我们发现，我们爱上的是同一个秦天。”
“是那个在直播间里嬉笑怒骂，看起来贱兮兮却才华横溢的秦天。”
“是那个在危险降临时，会毫不犹豫挡在我们身前的秦天。”
“是那个天天把钱挂在嘴边，却又一次次为了素不相识的人仗义出手的秦天。”
“你很好，好到让我们任何一个人放手，都会成为一生的遗憾。”
“所以我们做了一个决定。”
说到这里，两个女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最后，还是沈月做了总结发言。
“秦天，我们不想因为你而失去彼此这个难得的朋友。”
“更不想因为我们的关系让你陷入两难的绝境，最后痛苦地做出选择。”
“所以，我们选择给你时间，也给我们自己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你可以不必做出任何选择。”
“我们都会在你身边。”
一番话说完，客厅里再次安静。
秦天低着头，宽阔的肩膀微微颤抖。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胡乱地抹了一把脸，抬起头，用一双通红的眼睛深情地望着两位女神、
他喃喃道：“那…我们晚上怎么睡？”
“滚！”两位女神异口同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