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秦天，竟然会有如此霸道慑人的一面。
张凯也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摆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王德发被这一声吼得浑身一颤，心里把秦天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嘴上却不情不愿地挤出几个字。
“不是。”
下一秒，秦天脸上的怒意如同潮水般快速退去，又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笑脸，仿佛刚刚那个拍桌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施施然靠回椅背，看着王德发。
“你看，这就没意思了。”
“我刚才说了，是讨论。”
“讨论的意思就是，你们有任何不同的意见都可以提出来，大家一起商量。”
“而不是一上来就用你那点可怜的经验告诉我不行。”
“现在，王副总，能说说你的具体意见了吗？为什么你认为这个计划不行？”
王德发感觉自己像坐了一趟过山车，脑子还有点发懵。
但他毕竟是老江湖，很快调整好情绪，清了清嗓子后，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
这一次，他的逻辑清晰，条理分明。
“秦总，我的顾虑主要有三点。”
“第一，市场上从来没有公司做过类似的项目，我们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风险太高。”
“第二，要培养一个合格的团体，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
“就拿棒子国的那些女团男团来说，哪个不是经过了好几年的专业训练才出道的？我们耗得起这个时间成本吗？”
王德发越说越自信，声音也越来越大。
“最关键的第三点，就算我们花了几年的时间，砸了大量的钱，把团培养出来了，市场反响如何谁也说不准。”
“万一观众不买账，那我们前期的所有投入就都打了水漂。”
“这个赌注太大了，得不偿失！”
王德发说完，得意地靠回椅子上，环视了一圈。
会议室里，那些原本还在犹豫的高管们，听完他这番话，纷纷点头。
一个个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言语之间大多都是支持王德发的说法。
看着会议室里的风向变化，樱桃急得不行，几次想开口反驳，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焦急地看向秦天。
张凯也皱起了眉头，王德发这番话确实说到了点子上，风险，成本，收益，每一个都是公司运营必须考虑的现实问题。
就在这时，坐在主位的秦天非但没有半点恼怒，反而还冲着樱桃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王德发见秦天半天不说话，只当他是被自己问住了，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乘胜追击，彻底否决这个提案。
“啪。”
“啪。”
“啪。”
三声响亮鼓掌声，突兀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响起。
所有人都愣住了，齐刷刷地看向掌声的来源。
只见秦天一边慢悠悠地鼓着掌，一边站起身，脸上挂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
王德发也懵了，他准备好的一肚子话被这掌声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他错愕地看着秦天，完全搞不懂这家伙是演的哪一出。
“好！说得好！”
秦天绕过会议桌，走到王德发身边，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副总这番话，真可谓是金玉良言，字字珠玑啊！听得我都是豁然开朗，茅塞顿开！”
王德发更懵了。
这…什么情况？
夸我？
这小子脑子没问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