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话音一落，直播间当即沸腾。
【开胃菜？我靠！你管这叫开胃菜？那主菜不得把我的天灵盖给掀了？】
【别废话！快让开！你的大脸把后面的小姐姐都挡住了！我要看小辣椒！我要看大长腿！】
【就是！秦天你赶紧给我闪一边去！别耽误我看美女！】
弹幕风向一转，另一批观众不乐意了。
【你们这群小伙子真的不懂欣赏？小姑娘有啥看头？这群穿着旗袍的阿姨才有气质！这才是真正的东方美！】
【前面的别挡着我们看帅哥好吗？那个领头的大哥，穿上黑衬衫也太有型了吧！】
【就是！那才是我们这代人眼里的男神！比现在那些小鲜肉强多了！】
两拨人马已经有了对立的苗头，谁也说服不了谁，火药味越来越浓。
满屏都是嘲讽，秦天却看的津津有味。
他从这些弹幕的id和发言习惯，能轻易的分辨出用户的年龄层。
秦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非但没有让开，反而往前又凑了一步，秦天的脸几乎占满了整个镜头。
他对着镜头拱了拱手，一脸为难。
“各位叔叔阿姨，大哥大姐，你们都是我的衣食父母。”
“可你们这意见不统一，让我很难办啊。”
“一边要看美女，一边要看帅大叔，我这镜头就这么大点，这可如何是好！”
这话一出，弹幕区彻底炸了。
【我们先来的！必须先看美女！】
【放屁！我们刷的礼物比你们多！必须先看后面的西装大叔！】
【笑死，比刷礼物？圈字门的兄弟们何在？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钞能力！】
【...】
弹幕越吵越凶，索性彼此还算克制，几乎没有脏话出现。
秦天也不着急，他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屏幕上两方人马吵的不可开交。
…
就在这时，一道极其醒目的金色飘屏从屏幕顶端划过。
飘屏：【天书哥lv55级：都吵吵什么？实力说话！哥喜欢看大长腿，狗东西说个数，多少华子能只看妹子。】
屏幕外，躺在电动老板椅上的李天明甩了甩额前的长发，得意地打了个响指。
“终于轮到老子装逼了！”
直播间内，秦天笑了。
还得是我的天哥！
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不等秦天回话，弹幕已经彻底疯了。
【哪来的小赤佬？才55级就狂的没边了？还多少华子？要不比比看？】
【就是，有点小钱了不起？俗不可耐！满脑子都是腿！】
【主播你说个数，多少华子可以只看帅大叔跳舞？】
【…】
弹幕再次沸腾，两百多万的观众在线互喷，一度让直播画面都出现了轻微的卡顿。
…
魔都，某独立别墅内。
沈淑怡端坐在客厅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她约莫六十岁上下，岁月似乎格外偏爱她，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在眼角添了几分沉淀下来的风韵。
一头乌黑的秀发挽了个头花，身上是一件质地考究的深紫色旗袍。
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又电压。
她面前的巨大液晶电视上，正投屏着秦天的直播间。
画面里嘈杂的人声和混乱的弹幕，与这间静谧雅致的客厅显得格格不入。
她端起桌上的骨瓷茶杯，轻轻吹开漂浮的茶叶，小口啜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