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霍言诺听懂了,他扁着嘴不说话。
寒酥觉得他们兄弟间说话挺有意思,明明是关心的话给人一种为己谋私的感觉,却又比王爷兄弟间的亲热来的真实。
“老爷,老夫人,周医生来了。”霍言诏醒来的事,管家不但通知了老宅还通知了医生。
“奇然这孩子有心了,老李,快把他请上来。”霍老夫人很感谢周奇然对孙子的照顾,对孙子交的这个朋友很是喜爱。
进屋朝众人打完招呼,周奇然笑道,“霍爷爷,霍奶奶,我是来看言诏的。”
他一身白大褂,听诊器还挂在脖子上,鼻梁上挂着眼镜,整个人儒雅和煦,笑起来让人很舒服,这样的医生说出的话应该让患者家属很信服。
“我们言诏得亏有你。”霍老夫人亲自引着他到了床边。
霍言诏和周奇然差不多有8年没见了,比起上学时的青涩,两人都身负责任长成大人们期盼的样子。
二人相视良久,周奇然率先开口,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戏谑道:“没想到吧,有一天落在我手上。”
霍言诏看到好友也不客气,“若不是不能动,你以为我会当你的小白鼠,说真的,听到你当了医生,我还挺诧异,当年你为了摆脱家里可是做了很多抗争,好不容易家里同意了,怎么又回去了?”
周奇然家里是医学世家,外公在中医界已是泰斗,爷爷年轻时是外科一把刀,可以说华国中西医界许多都是两人的门生。
也正是如此,周奇然自小就想跳出这个圈子。
直到大学家里才同意周奇然学他想学的东西,为此他还组局庆祝,霍言诏还记得他喝多了说,终于离什么更进一步的话。
周奇然面带笑意,一边给他做检查一边道:“那时还年轻,总觉得追寻梦想重要,却不知我们这样的人家起点就是别人的梦想,你都不知道我被我的同学们笑话,说我走了很多年的弯路,如今后悔啊。”
“有的不珍惜,失去就后悔,不是每个人都能迷途知返,你也不算晚。”
周奇然认同的点头,放下听诊器,转身朝霍家人道:“我的建议是找时间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比较好。”
霍老夫人点头,“奇然,那就······”
“奶奶,我没有哪里不舒服,想在家待两天再去医院,我刚醒,想养养精神。”霍言诏截过霍老夫人的话,有些事他想先查一下。
周奇然,“早点儿去检查,毕竟躺了那么久,身体许多元素缺失,早些补充利于康复。”
“知道啦,周大医生,到时候肯定第一个麻烦你。”霍言诏一副你以为你跑的掉的表情。
周奇然推了推眼镜,轻声说一句幼稚,“那我先回去上班了,有事再打电话给我。”
“李叔,替我送送奇然。”
周奇然走后,霍父,“言诏,怎么回事?你们不是朋友吗?”
儿子什么性子他可是知道的,对于越熟悉,越要好的人,他话越少,反之越客气,关系越疏离,这并不像周奇然嘴里说的那样?
霍言诏把寒酥给他的银针拿出来,摊在众人面前,“这是从我身上找到的,我这几年多半也是这东西害的。”
“我的天,这······”
“哪个丧天良的这么害我儿啊。”霍母直接没了表情管理,想到这些东西一直扎在霍言诏身体里,整个脸都难过的扭曲了,嘴上更是咒骂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