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轻笑：“是不是断袖我不清楚，但我很确定……已经习惯有你在身边。”
霍言诏猛地抬头，撞进寒酥灿若星辰的眼眸。
“我发现，我也不是对谁都能心动。”寒酥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只因为……那个人是你。”
躲在沙发后偷看的两个小家伙齐刷刷抖了抖。
霍言诺压低声音：“二哥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他探头向外张望。
霍言承把弟弟的脑袋按回去：“小声点！被二嫂听见怎么办？”
“听见就听见嘛，二嫂才不会介意。”
“二嫂会害羞，二哥会不高兴。二哥不高兴，我们就不能继续住这儿了。”霍言承看得分明，这个家如今全是围着二嫂转的。
霍言诺小鸡啄米般点头，在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不说了不说了。不过在二哥这儿真好，连作业都不用……”
“又没写作业？”霍言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下一句话对霍言诺而言犹如恶魔低语：“现在上楼写作业，九点前我要检查。”
霍言诺捂着心口，夸张地哼哼：“啊……我难受，还需要休养……”
“哪里不舒服？我可以为你诊脉开药，保证药到病除。”寒酥笑眯眯地问。
霍言诺的话卡在喉咙里，委屈地瞪着寒酥：“二嫂，你好无情啊！”
寒酥被他逗得笑出声来。
霍言承趁机提出请求：“二嫂，我写完作业可以来找你吗？”
“当然可以。”寒酥温柔地摸了摸这个勇敢孩子的头。他听霍言诏说了，夜枭最初要抓的是小诺，是小承主动替换了弟弟。
霍言承拽着不情不愿的弟弟上了楼。
霍言诏无奈摇头：“你别太惯着他，会得寸进尺的。”
“经历过夜枭的事却没有被吓破胆，这样的孩子已经很难得了。对勇敢的孩子，我们应该多些鼓励。”寒酥抱臂反问，“再说，你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怎么就知道他会得寸进尺？”
霍言诏沉默片刻，轻声问：“我……是不是太严厉了？”
寒酥认真思索后答道：“严厉也是对的。”
“小时候我不好好练功，师父也会打骂我，但事后总会买糖果哄我。”寒酥想起往事，眼中泛起笑意，“他大概不知道，有时候我是故意惹他生气——因为挨骂之后，就有糖果吃了。”
“一直听你提起他。”霍言诏好奇地问，“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从寒酥的描述中，那个本该冷酷无情的暗卫师父，倒更像一位慈父。
寒酥仔细回想：“自我有记忆起，身边就围着许多年纪相仿的孩子。每隔一段时间，总会出现新面孔。”
“我曾问师父，为什么刚交到朋友，他们就不见了。”
他的神情忽然严肃起来：“那是师父第一次对我发火。他说，我们这样的人不该有朋友。
‘朋友’意味着牵绊，会被情感左右，会成为执行任务时最致命的弱点——”
寒酥的声音低沉下来：“他说，越是重情义的人……会死得很难看。”
暗卫只需忠心，不该有情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