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坚持直播,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方芸心里已经做好准备,今天再不开张,就要砸了华树亮的镜头。
但是现在她很迷茫:这,这算是开张了吗?
她直起身,茫然地看向华树亮:“咱…咱卖的不是酒吗?” 华树亮绝望地捂脸,差点把手机支架带倒——累了,毁灭吧。
十年卖酒无人问,美人一笑天下知。
——
就在三人茫然四顾的时候。
“死鬼!!!”一只蒲扇大的巴掌狠狠在华树亮肩膀上拍了一下,弱不禁风的华树亮差点散架了。
“你他妈——”他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向后,却被吓得瞪大了双眼。
来人一身珠光宝气,脖子里的金链子能遛藏獒,手上的戒指能当开瓶器。
当然,也算珠圆玉润,起码二百斤。
这人,他们都认识,就是上次为了余海亮和隔壁桌大打出手的肥婆。而且,他们三人,都拿过人家的小费。
哦,对了,就是那个说自己还没玩过变态的客人,方芸看到她摸了华树亮的屁股一晚上,如果不是余海亮的乱入,估计华大师的屁股会被摸秃噜皮。
此刻,她身上的各种金器叮当作响,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山横在华树亮的面前,盯着华树亮的眼神里流露出狩猎的狰狞:“小宝贝,你还会玩直播啊?”
华树亮幻想过无数次自己玉树临风引来美女侧目的情形,但是他绝对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一辆人形坦克挑逗。
虽然上次被对方玷污了自己的屁股,他回家光搓屁股就用掉了半块肥皂。
他慌了。
越过手机支架跑到了方芸前面,眼神里写满了四个字:芸芸救我。
护花使者龙殷力一把拉走方芸和连美诗。
“哟吼!我的小冤家!” 富婆的破锣嗓自带混响,贵气逼人的她也往前跨了几步,喷出的酒气差点没把华树亮熏死过去,“躲这儿玩直播呢?也不来陪姐姐喝一杯。”
话音未落,一只汗津津“熊掌,再次精准地钳住了华树亮闪缩的手腕。
华树亮的牙齿在打颤,上次被对方堵在卡座里,他太清楚对方的德行了。
“啧,这手感!” 富婆咂着嘴,目光像强力胶一样黏着华树亮,“姐们我玩多了小白脸,你这种小黑脸倒是个新鲜玩意,来来来!给姐开个‘小鲜肉畅饮套餐’,姐!加!钱!”
她另一只熊掌豪迈地拍向吧台——“咚!” 几只高脚杯吓得原地蹦迪,差点摔个粉碎。
华树亮全身汗毛集体起立敬礼,他想挣脱,但那手腕上的钳制堪比液压机:“女…女士…直…直播呢…”
“装什么清纯小白菜?!” 富婆羞怒,“上次不还是姐姐长姐姐短的?”她猛地撩起自己的齐那啥小短裙,“姐姐知道你喜欢拍啥,来来来,你的相机拿来,姐姐给你做模特。”
华树亮看着那条撩起的齐b小短裙,哦不,套在她身上只能叫勒b小短裙了,心里一阵阵的反胃和屈辱。
——
见华树亮不为所动,富婆委屈得像个200斤的孩子。
“你在夜场打听打听,谁敢不给我午夜黑寡妇钟玲几分面子?谁见了我不客客气气的叫一声玲姐?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就抓起旁边方芸推销的那瓶干红,狠狠掼在地上!
“砰——哗啦!!”
酒液在地毯上炸开一朵狰狞的血色玫瑰,华树亮绝望闭眼,脑子里滚动播放明天的本地新闻头条标题:《直播间惊现凶案!富婆求爱不成怒摔美酒,帅气店员险遭不测!》
就在这眼看要上演“死亡直播”的瞬间——
“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