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双的一首歌,成功让洪晓琳的场子变成了集体emo现场。
这杀千刀的,搞得全场又哭又笑,面具戴久了的强者们突然暴露脆弱,很让人尴尬的好不好?!
他们多少被忽视的家人朋友,这一夜竟收到久违的关心,搞得不少不在场的人也哭成狗或慌成狗。
试想有个人出去喝酒去了,没多久突然发来一串像遗言一样的关心,谁不怕?
——
最惨的是钟朝柳,他完全理解歪了。
他确实有些日子没见洪晓琳了。
以他对洪晓琳胃口的了解,他火速买了两瓶海狗丸,摸进凤和公寓203等着。
他觉得不够保险,又自觉地从冰箱翻出猪尾巴炖汤,洗完澡见人还没回,无聊又灌了两杯黄精酒。
自信准备万全的钟朝柳,换上木村拓哉同款内裤,安心等他的晓琳宝宝归来。
结果这一等就是大半夜,而洪晓琳醉醺醺回来,又哭又笑发酒疯,最后累了倒头就睡。
“我去你大爷的!”
肚子里装满了海狗丸、猪尾汤和黄精酒的钟朝柳感觉丹田有一股熊熊烈火,但现在这个雄起的亏佬只能仰天骂娘。
无语,问苍天,泪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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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同样失眠的,还有便民服务点的苟东溪。
特价八块八的杀伤力果然恐怖,摊子上的货都清空了。
但还有更多在休息室泡水解冻。
他不放心那些毛手毛脚的手下,更何况,自己还必须要等着街上彻底没人的时候,把那些纸箱和包装处理掉。
毕竟,特价鲜肉嘛?怎么可能会有冻品的包装?所以,在漫长的等待过程中,他就不知不觉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半夜,“铃铃铃——”一阵刺耳的铃声把他从周公那拽回来。
“他妈的谁啊!”苟东溪骂骂咧咧拿起手机,一看来电,瞬间换上了谄媚的笑容:“老板,您还没睡啊?”
“睡?你他妈倒睡得香!”对方火气冲天,“怎么还在搞特价?那几个杂鱼都搞不定?!”
苟东溪一激灵:“老、老板!老板您放心!那帮穷骨头就认便宜!再给我三天!不!两天!我保证让吉泰骁那帮孙子一张单都收不到!”
对面一听,火气更大了:“放你娘的屁!老子刚看完账!你他妈现在每斤肉连五块的利润都没有!拿老子的钱做慈善呢?!”
苟东溪吓得一哆嗦,手机“啪”一下砸在自己肥硕的肚腩上,又弹起来,他手忙脚乱捧住,冷汗瞬间浸透了花衬衫的后心。
“老、老板您息怒!息怒啊!”他点头哈腰,“我这是策略!绝对的策略!之前搞两折的时候,那帮孙子还能正常接单。我现在必须要用更低的价格先把那帮孙子挤垮啊。”
“只要弄垮他们,市场就全是咱们的!到时候就卖回原来的价格就,就行,啊不不不,我们还可以再翻倍,把这段时间挤掉的利润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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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略?”对方嗤笑,“蠢货!等你挤垮他们,自己先饿死了!听着,凌晨三点,三号码头b区7号冷柜。新到一批货,成本价是你现在的一半。”
“两块一斤?!”苟东溪绿豆眼放光,但又犹豫了,“老板…这…这安全吗?我是说…检疫…那边查得紧…”
“安全?”对方冷笑,“老子的东西吃死过人吗?!两条路!要么接货把利润捞回来!要么…你这身肥膘和物资点,一起喂狗!”
最后那句吓苟东溪差点滑下沙发,裤裆一热——吓尿了。
苟东溪这人渣中的极品,六岁偷看寡妇洗澡,十六岁逼寡妇看自己洗澡,坑蒙拐骗样精通,却对这老板怕成这样。
实在很难想象这个老板究竟是什么样的猛人。
“接!我接!老板放心!保证妥妥帖帖!货什么时候到?我马上腾仓库!”
他点头如捣蒜,恨不得爬过去表忠心。
对方冷哼报时间暗号,啪嗒挂断。
苟东溪举手机愣了几秒,瘫回沙发。抖出根皱巴巴的烟点上,华子的味道混着尿骚气,熏得他一阵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