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巨腾垮台的事,像一场梦般不真实。可栾莱偏偏在这时失踪了?
这就很耐人寻味。
“什么情况?”钟朝柳粗声质问雷炮,“她身边的人呢?你派去的都是废物吗?!”
“老板……”雷炮叫苦,“那四个兄弟……也联系不上了!”
“什么?”
“要不,”雷炮试探着问,“我带人过去看看?”
“行!”钟朝柳略一沉吟,“别订票了,你挑几个好手,我们一起过去,现在就安排!”
洪晓琳眼皮微微一动。她发现,钟朝柳是真的紧张栾莱。
随后,一种奇怪的情绪弥漫开来——她以为自己会吃醋,可是……并没有。
——
钟朝柳离开了。
临别的时候他还尝试和洪晓琳解释几句,可是当自己看到她那无动于衷的淡然后,心里又泛起了一阵阵失落。
这见鬼的感情啊?到底怎么回事?!
涂元立没空理会老板的感情纠葛,他还在等袁忠的消息。
蔡梓悠的作息很规律。
早上八点五十,她的车准时停进固定车位。下车,锁车,拎包,径直走向电梯厅。晚上下班时间不定,但她人缘似乎不错,身边总有人陪着说笑。
袁忠在车库里转了好几天,胡子都长了一截,却始终没等到下手的机会。
最接近的一次,是蔡梓悠落了东西独自返回车上。袁忠心跳如鼓,正想悄悄靠近,不远处却传来保安巡逻的脚步声和手电光。他只好咬牙缩回阴影里。
几天过去,一无所获。
涂元立和华树亮的耐心被一点点磨光。
“师兄,袁忠到底靠不靠谱?再这样等下去,他嗝屁了都未必有机会。”趁着洪晓琳不在的时候,华树亮忍不住说道。
“算了,不能只等他了,我们得自己想办法创造机会。”
——
涂元立看了看办公室角落的小推车。
那是上次他叫蔡梓悠送过来的账本,反正自己也看完了,总得叫蔡梓悠来拿回去。
他转头对华树亮说:“一会儿我让小陆叫蔡梓悠过来,你看能不能趁机混进去,重点是电脑和资料柜。”
“好,我先去准备一下。”
涂元立看了看在前厅摸鱼的陆荳冰:“小陆,你来一下。”
陆荳冰本来躺着像条咸鱼,一听到涂元立的话,喜出望外。
涂总总算想起我来了!我终于不用虚度青春了!她忍着内心的欢呼雀跃:“涂总,什么事?”
涂元立指了指那台小推车:“这些是财务部的账本,你跑一趟,给蔡经理送回去,再叫她马上过来一趟,我有些地方看不太明白,想当面请教她几个问题。”
陆荳冰推起车就往门外跑:“涂总,我办事,您放心!。”
等她出门,涂元立立刻看向华树亮:“亮子,该你了,见机行事,一定要想办法让她离开时,别把门锁死。”
华树亮从抽屉里拿了个空u盘,塞进裤兜就走。
走了两步,想想又折了回来,拉开另一个抽屉扒拉了几下。
他在抽屉的杂物里看到了一个用透明胶带缠了好几圈的小黑方块——那是一块磁铁。
“可能……会有用吧?”他嘀咕着揣进兜里,这才跟着陆荳冰身后走了过去。
——
名雅的高管办公室都是配套齐全的小loft,名为方便工作生活,实际上是为了压榨牛马的空余时间。
你都有吃有喝还有地方睡觉洗漱了,要你加班的时候,你总不能跟我说要赶地铁吧?
疫情期间,好处尤为明显:万一哪天又红码大爆发,直接原地隔离就行,丝毫不耽误工作。
当然,这也造成了,各位高层只要大门一关,就能随时摸鱼。
蔡梓悠自然也是有的,而且还是自己独占一个,虽然没有涂元立的那么豪华,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笃笃笃。”
正在睡觉的蔡梓悠听到了几声敲门声。
妈的,谁啊?一天天的屁事真多,老娘正在睡美容觉呢!
蔡梓悠慌忙起身整理了一些衣冠,简单梳理了一下头发:“请进。”
陆荳冰推门进去,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
华树亮躲在走廊拐角的绿植后面,心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办?直接冲过去,在门关上之前抵住?
然后说什么?
说“蔡经理我找你有点事”?我找她能有个屁的事!
蔡梓悠肯定会怀疑,而且她完全可以在门口就把自己打发了,甚至都不需要离开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