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除‘源头’！”
这四个字让现场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对方的目标已经明确无误地从证人转向了姜羡本人！这是最后的、最疯狂的反扑！
“立刻撤离！转移至绝对安全屋！”警方指挥官当机立断，掩护着姜羡和林小小，迅速从医院特殊通道离开。
车队在警车开道下，呼啸着驶向一个连姜羡之前都不知道的、级别更高的秘密安全点。沿途，警方设置了多重关卡和巡逻队，空中甚至有直升机巡逻，戒备森严到了极点。
安全屋内，姜羡看着惊魂未定的林小小，安抚道：“没事了，这里很安全。”
林小小泪流满面，抓住姜羡的手：“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他们、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从现在起，我们是一样的了。”姜羡平静地说，“我们都站在真相这一边。”
她转向警方和技术人员：“‘龙’的指示信息是关键。能否反向追踪信息来源？”
技术人员摇头：“信号经过多次高强度加密和跳转，源头无法定位，但指令级别非常高。发送时间就在我们抓获‘清道夫’之前几分钟。说明‘龙’一直在实时监控局势。”
“龙”就在附近？或者通过某种方式实时获取着信息？
姜羡感到一种被窥视的寒意。对手的强大和无所不在，超出了她的预期。
就在这时，安全屋的内部紧急通讯线路响起（该线路理论上绝对安全）。指挥官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骤变。
“怎么了？”姜羡问。
指挥官放下电话，语气沉重而难以置信：“我们刚刚接到多个不同系统、不同级别的‘上级’打来的电话，施压要求……释放刚才抓获的那个‘清道夫’。”
“什么？！”所有人大惊。
“理由各种各样：证据不足、涉及外交纠纷、可能影响重大商业项目等等……”指挥官脸色铁青，“压力来自四面八方，而且级别都非常高……”
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龙”的能量竟然恐怖到这种程度？其触手已经深入了各个层面？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调动如此多的高层关系来施压捞人？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巨头或黑社会头目，这几乎是一张盘根错节、深不可测的利益共同体网络！
如果连执法系统内部都能被如此渗透和影响，那哪里还有安全可言？
“人绝对不能放！”姜羡斩钉截铁，“放了，就等于告诉对方他们依然可以为所欲为，林小小和我将永无宁日！而且，他是指控‘龙’的关键人证！”
“我知道。”指挥官咬牙，“我已经顶回去了。但压力会越来越大……我们必须最快速度拿到他的口供，固定证据！”
审讯室内，对那名“清道夫”ceo的攻坚立刻开始。对方极其专业，闭口不言，只要求见他的律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界的压力电话越来越多，甚至开始有媒体收到“警方滥用职权、非法拘禁外籍高管”的匿名爆料。
安全屋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仿佛能感觉到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收紧。
姜羡知道，这是“龙”的困兽之斗。对方正在动用最后的老本和关系网，做拼死一搏。一旦这个“清道夫”开口，“龙”的真面目就可能暴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