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陆主任。”她轻声说。
“不必谢我，这是交易的一部分。”陆怀舟坐在副驾驶，语气平静，“你做得比我想象的更好，也更冒险。标记代码成功注入了。”
沈清言猛地睁开眼：“成功了？那……”
“但效果有待观察。”陆怀舟打断她，“‘观星者’系统非常警惕，它可能已经察觉到了异常，正在自检和清理。我们捕获‘指纹’的窗口期可能非常短暂。”
“我们需要尽快行动。”沈清言急切地说。
“已经在行动了。”陆怀舟看着窗外的车流，“我们的人正在全力分析从海州市‘智慧港湾’系统流出的公开数据。同时，‘棱镜’网络在你失联后并未停止活动，他们似乎启动了一个备用的‘曙光’计划，正在有计划地释放一些边缘证据，制造舆论压力。”
沈清言心中一暖。“棱镜”网络的成员们没有放弃。
就在这时，陆怀舟的通讯器急促地响起。他接听后，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怎么了？”沈清言有种不祥的预感。
“刚刚收到消息……”陆怀舟放下通讯器，声音低沉，“海州市的‘智慧港湾’核心系统，在十分钟前，发生了大规模的、原因不明的逻辑紊乱！”
“什么？”沈清言震惊。
“交通信号灯失灵，公共安防系统误报频发，能源调度出现严重偏差……整个城市的管理系统正在走向失控！”陆怀舟语速加快，“这不是我们计划的引爆方式……这像是……系统自身的崩溃！”
沈清言的心沉了下去。标记代码的目的是留下可追踪的指纹，而不是引发系统崩溃！难道她的代码存在未知的致命漏洞？还是说，“观星者”系统在清除标记代码的过程中，引发了链式反应？
或者是……李维狗急跳墙，故意制造混乱，以掩盖更严重的真相？
无论原因如何，一场人为的科技灾难正在海州市上演！而这一切，都与她注入的那段代码脱不开干系！
“我们必须立刻去海州！”沈清言挣扎着坐直身体，“只有我可能理解系统紊乱的根源，才有可能阻止它！”
陆怀舟看着一脸决然的沈清言，又看了看通讯器上不断更新的混乱报告，最终重重点头：“好！我们直接去机场！但苏歆，你要知道，如果这场崩溃真的是因你而起，你的处境将会非常被动。”
“我明白。”沈清言望向窗外飞速掠过的城市光影，眼神坚定，“但如果能阻止更大的灾难，我个人承担什么后果都值得。”
专车拉响警报，朝着机场方向疾驰。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救援行动，开始了。而城市的崩溃，或许正是更大真相揭晓的序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