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我的打手全是万花筒

第24章 家族会议

目的地是位于本邸深处的一间小型和室。这里铺陈雅致,却处处透着权力的冰冷与算计,正是四枫院家历来商议核心机要之地。门外肃立着数名气息不弱的家臣护卫,看到弘树一行,尤其是他身后那两个陌生身影,眼神中都流露出探究与警惕。弘树目不斜视,示意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止水留在外面等候,带着沉默的碎蜂步入室内。

碎蜂是二番队三席,有资格进入会议室了,而几乎没在人前显露过的富岳和止水,就只能先在外面等待。

“吱呀——”纸拉门在身后合拢。

室内早已坐满了人。五张老迈却精明不减的面孔分坐两侧,中央的主位空悬——那本是家主的象征。空气中弥漫着紧绷的沉默和隐约的茶香,五双老眼齐刷刷聚焦在刚进门的弘树身上。

“呦,弘树大人终于肯移驾了?”一个略显尖刻的调侃声响起,坐在下首右侧的三长老捋着稀疏的白胡须,语气里的阴阳怪气毫不掩饰。

弘树却似没听见这绵里藏针的话。他面上波澜不惊,那份在无数账簿与贵族争端中磨练出的沉稳从容,此刻成了他最好的伪装。他步履坚定地走向那张象征着四枫院家最高权力的主位——即便夜一几乎从未坐过。

在全场寂静得有些尴尬的注视下,他从容落座。这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宣告:即便夜一不在,他四枫院弘树,此刻仍是这间屋子里名义上和事实上的掌舵者。

弘树动作缓慢地从矮几上提起温着的紫砂壶,给自己斟了一盏清茶。茶水注入杯盏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房间里异常清晰。他端起茶杯,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捻着杯沿,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扫过在坐的每一位家老——大长老沉肃如山,但眼神深处藏着盘算;二长老刻板,嘴角紧抿透着不善;三长老一脸精明;四长老眼神闪烁,透着焦急;五长老则半眯着眼,仿佛在养神。

时间在沉默的品茗中流逝,茶盏中的水线缓缓下降。这份刻意的沉静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向五位家老。他们想等弘树开口认错或表态,弘树却用沉默告诉他们:现在,是我说了算。

终于,最沉不住气的四长老率先开口了,声音带着急切:“弘树啊,夜一她…捅下这天大的篓子!中央四十六室那边已经翻天了!接下来,我们四枫院家该怎么办呢?”

弘树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眼皮都没抬一下:“哦?四长老既然问出来了,想必已有高见了?不妨说来听听。”

被直接点名,四长老精神一振,以为弘树退缩了,立刻道:“这还用说?夜一胆敢强闯中央四十六室,劫走重犯,已是板上钉钉的叛逃!她这第22代家主之位,无论如何是坐不下去了!依我看,刻不容缓,应当立即扶持夕四郎少爷继任第23代家主之位!这才是我四枫院家存续的正途!”他说得斩钉截铁,目光咄咄逼人地望向弘树。其余长老,包括大长老在内,都微微颔首,显然这已是共识。

弘树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家老们如此急切地要把夕四郎推出来,目的昭然若揭——无非是想借年幼的继承人掌控实权,让他这个碍眼的赘婿彻底靠边站。

“嗯,这很合理。”弘树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声音依旧平静,“夜一自绝于瀞灵廷,自绝于家族,其罪难恕。扶持夕四郎继位,理所应当。其他几位长老的意思呢?”

“老夫附议。”五长老慢悠悠开口。“夕四郎少爷血脉纯正,责无旁贷。”二长老生硬地赞同。三长老嘿嘿一笑:“当然,当然!”大长老也捋着胡须:“此举稳妥,宜早不宜迟。”

“好。”弘树拍板,干脆得让家老们反而有些愣神,“此事就这么定了。三长老精通此道,就由你来选个吉日良辰,准备夕四郎继任典礼吧。”他直接把这项无关紧要又繁琐的事务丢给了三长老。

三长老连忙应承:“是是是,定当办好。”

然而,弘树的“爽快”只是开始。四长老刚想松口气,又立刻追问,这才是他们今天真正的目标:“那么第二个问题就显而易见了!夕四郎少爷继位之后,弘树,你这‘前代家主的丈夫’之位……是不是也该功成身退,让出位置了?”

图穷匕见!五道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弘树脸上,想从他脸上捕捉到慌乱或愤怒。

“呵呵,”弘树轻笑出声,眼中却无半点笑意,“四长老说的是。夜一犯下如此大罪,被家族除名流放,我这个‘丈夫’确实脸面无光,再顶着这个位置,也的确不合时宜。”

不等家老们眼中泛起喜色,弘树话锋陡然一转,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不过——夕四郎他,还是个不谙世事、需要精心教导的孩子。我这个做姐夫的,总不能袖手旁观,任由他独自面对这风雨飘摇的乱局吧?所以,在夕四郎成年、足以真正独立掌控家族之前,就由我,四枫院弘树,暂时承担起辅佐教导的重任。诸位家老,为了夕四郎的安危和家族的延续,应当没有异议吧?”他把“辅佐”、“暂时”、“姐夫”这几个词咬得极重,将夺权行为包装成了义不容辞、情深意重的担当。

空气瞬间凝固。五张老脸齐刷刷变色。

“弘树,你这就不合规矩了吧?”三长老第一个忍不住跳出来,“四枫院家族偌大的家业,关系错综复杂,岂是你一个人能‘辅佐’得了的?夕四郎少爷的教导,理应由我们这些经验丰富的家老们共同承担!这才能确保他耳濡目染,全面成长嘛!”他强调“共同”,就是要稀释弘树的权力。

一直冷眼旁观的二长老更是不客气,他本就瞧不上这个赘婿的出身,此刻刻薄地接口道:“三长老说得对!弘树,老夫也劝你一句。你们黑木家族,如今可是你老父亲一人在苦苦支撑吧?一个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老人,多艰难啊!不如你借此机会卸下担子,回去重振黑木家门楣,当回你那黑木家的家主。放心,家族念在你这些年,为四枫院……呃,操劳辛苦(他说得极为勉强),定会从公产中划拨一笔丰厚的资源资助你们黑木家!”他这话看似“仗义”,实则诛心,直接将弘树定位为需要施舍的对象,暗示他不过是依附四枫院的外人,理应识趣滚蛋。

“呵……”弘树的目光扫过二长老那张写满轻视的脸,又掠过三长老自以为聪明的表情,最后落在看似公允的大长老身上,脸上的笑意彻底敛去,只剩下冰冷。他微微倾身,一股无形的压力开始散发,“重振黑木家?二长老,你这是……在为我和黑木家考虑?”没等二长老回答,他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冰锥凿击石面,“不过恐怕要让诸位失望了。我也想卸下这副重担!可惜啊,夜一她…离开之时,情急之下,竟将统领二番队与指挥邢军的权柄,尽数托付于我!她说什么……家族危急时刻,唯有我能稳住局面?哎,都怪我一时疏忽大意,未曾深想她此举背后的深意!竟没料到她是存了叛逃的心思,才将家族最锋利的刀枪交到我手上!这个责任,我想推,也推不掉了啊!”

语毕,他重新靠回椅背,目光幽深地看着五张目瞪口呆的老脸。反正夜一跑了,清严死了,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有本事你们去把人抓回来对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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