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暗流涌动。李云飞、林雨欣、慕容羽、吴风等人,将异域使者阿克琉斯一行连日来的可疑行径与暗中窥探之举,尽数告知了中原各大门派的掌门。消息传开,犹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武当、少林、峨眉等名门正派的掌门,闻讯无不神色凝重,拍案而起。多年的江湖经验让他们嗅到了其中的凶险,纷纷表示,中原武林唇齿相依,绝不容外人觊觎,定当同仇敌忾,共御外侮,誓死守护祖宗基业与武林秘辛。
一时间,江湖上下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各门派紧闭山门,加强戒备,弟子们枕戈待旦,磨刀霍霍,整个中原武林仿佛一张拉满的弓,只待那弦上之箭破空而出。李云飞与林雨欣于灯下彻夜不眠,摊开地图,分析局势,推敲对策,烛火摇曳中,映照着二人眉宇间的忧色与坚毅。慕容羽则亲率丐帮弟子,在总舵内外布下天罗地网,勤练拳掌,棍影翻飞,声震四野。吴风更是不辞辛劳,快马加鞭,奔波于各大门派之间,传递消息,协调兵力,额上的汗珠与身上的尘土,皆是他为武林安危奔走的见证。
就在这武林紧绷如弦之际,那异域使者阿克琉斯,竟一反常态,独自登门拜访李云飞等人临时议事的聚义厅。他脸上堆着和煦的笑容,语气听似诚恳:“诸位英雄,先前种种,或有误会丛生。我等远道而来,本意是为促进武学交流,增进彼此情谊,绝无半分歹意,还望明察。”
李云飞端坐椅中,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刺阿克琉斯眼底深处,沉声道:“误会?阿克琉斯先生,你等深夜在客栈密室秘密集会,行踪诡秘,所议何事?再者,你腰间佩戴的那枚玄铁令牌,其上纹路与多年前搅乱江湖的‘幽冥教’信物极为相似,这难道也仅是巧合?”
阿克琉斯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旋即强自镇定,辩解道:“李少侠多虑了,深夜集会不过是我等内部商议行程,至于令牌,天下相似之物甚多,不足为奇。”
“不足为奇?”林雨欣柳眉倒竖,冷哼一声,声音清冷如冰,“事到如今,你还在巧言令色,妄图蒙混过关吗?中原武林虽广纳四海,但也绝非任人撒野之地!你们的狼子野心,早已昭然若揭,休要再做痴心妄想!”
阿克琉斯见对方言辞犀利,态度坚决,知道再难掩饰,脸上的虚伪笑容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鸷。他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们这些中原武林人士如此不识抬举,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言罢,拂袖而去,背影中透着一股决绝的杀意。
风云变幻,旦夕之间。果不其然,不出三日,那阿克琉斯便露出了狰狞面目。他暗中勾结了一批江湖中声名狼藉的败类、叛门之徒,组成一支乌合之众,趁着夜色,对毫无防备的几大门派突然发难。一时间,江湖上下,腥风血雨骤然弥漫,昔日平静的山门,转眼沦为厮杀的战场。衡山派、崆峒派等几家实力稍逊的门派,更是在猝不及防下遭受重创,伤亡惨重,山门倾颓,令人扼腕。
李云飞等人所在的“凌云剑派”,亦未能幸免于难。当派中弟子拼死传来的警讯抵达聚义厅时,李云飞猛地一拍桌案,坚硬的红木桌面竟应声裂开数道细纹。他双目赤红,胸中怒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冲破胸膛:“这帮异域蛮夷,勾结败类,竟敢如此嚣张跋扈,屠戮我武林同道,毁我宗门圣地!此仇不共戴天!”
他当机立断,带领林雨欣、慕容羽、吴风及一众核心弟子,快马加鞭,星夜驰援。赶回凌云剑派山门时,眼前的景象令所有人目眦欲裂:昔日庄严肃穆的练武场,此刻已是一片狼藉,断剑残垣,血迹斑斑。地上躺着不少门派弟子的尸身,或仰或伏,死状凄惨。侥幸存活的弟子,也多带伤在身,正与敌人浴血搏杀,苦苦支撑。李云飞目睹惨状,心如刀绞,一股彻骨的寒意与滔天的愤怒交织在一起,他仰天一声长啸,声震云霄,其中蕴含的悲痛与怒火,闻者无不心酸。
“凌云弟子听令!随我杀!”李云飞拔剑出鞘,寒光一闪,厉声喝道,“将这些豺狼虎豹赶出我凌云山,为死去的同门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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