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虞眼睛立刻红了:“我去告班主任！你们一起欺负我！”
“你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我们门怎么办，它连嘴巴都没有。”
徐风追了两步，看见赵高林几人走过来，连忙伸手告状:“老赵，你不知道！陈书虞摔了我们班门，居然还去告状。”
赵高林看起来心情很好:“那你帮它写一篇诉状，一会儿贴门上，老师们都能看见，恰好你文笔好。”
“好，就这么干。”徐风一听当真了。
赵高林信步踏上讲台，戴着可爱的卡通口罩，围着千寻的人自动让开，空出一个位置给他。
千寻正在刷新数据，物理分数更新了。
“我物理满分。”
耳边突然听见这声熟悉低语。
千寻应声回头，猝不及防地，鼻尖距离赵高林压过来的胸膛只有两厘米的距离。
一股熟悉的清香气息瞬间笼罩了她。
千寻能闻出若有若无的山竹味，夹着一丝柑橘的清新。
不用仰头，她都知道是谁。
赵高林穿着和她一样的运动校服，里面配着一件没见过的浅蓝色棉布衬衣，领口留了三个扣子的空间，露出一点分明的锁骨。
他微微俯身，手臂撑在她椅子的两侧，几乎是把她圈在了自己和桌子之间。
“比你高两分。”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少年特有的清冽，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尖。
千寻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瞬间乱了节奏。
她下意识地想仰头看他，脑袋刚抬起来，额头猝不及防擦过他突然压下来的下颌。
那触感很轻，带着一点点玉石的冰凉，却像电流一样，瞬间窜遍了她的全身。
她猛地顿住，连呼吸都忘了。
赵高林似乎也没想到会这样，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两人的距离近得可怕，她甚至能看清他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的一小片阴影，以及他微微泛红的耳尖。
“班长！快看！生物也出来了！”
“我靠，牛啊，班长，老赵，你俩还是人吗？生物全满分？！”
赵高林最先反应过来，他几乎立刻直起了身子，但没让开这个位置。
千寻也像被烫到了一样，猛地转过头去，欲盖弥彰地拼命拍自己乱掉的刘海。
“我看看出了几科……”
要多幸运，整个教室三十几人，目光全在多媒体投影上，盯着分数和排名。
没人注意他们刚才的小插曲。
但千寻知道，她自己的心跳一时半会儿是慢不下来了。
物理老师走进教室时，英语成绩刚出。
这次月考，一班物理平均分奇高，物理老师高兴，没急着讲课，坐电脑前看一班分数。
“老赵，还差语文一科成绩没出，有没有信心摘掉万年老二这四个字。”
赵高林没回答，物理老师又喊了一声:“赵高林同学？”
“啊？”
第二排的赵高林回神，压根不知道老师说了什么。
“万年老二……”千寻揪着刘海瞎提示。
她本来也在分神，听见赵高林名字，不禁抬头，听见物理老师的调侃。
“哦，没事的老师，只要我不放弃，年级第一迟早是我的。”
他这话说得余胜楠几人挤眉弄眼地笑。
物理老师跟着大家一起笑:“有志气，开始讲试卷，讲完好上新课。”
千寻掐着大腿听了一节试卷课，最后一节物理课，语文分数终于出来了。
任婷婷出现在教室门口，看见门上的诉状，看一眼不动声色扯了下来。
“任老师，剩下半节课给你了。”
“好的，谢谢聂老师！”
任婷婷抱着一叠a4纸走上讲台，手里的东西往下递:“成绩记录单往后传一下。”
她看向千寻，眼睛充满慈爱:“班长上来一下。”
千呼万唤地，第一次月考成绩终于全部出来了。
任婷婷看看台下埋头做题的赵高林，再看台上整个人绷着的千寻，咦，她的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怎么怪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