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陈默点了点头，他看起来很自信，指挥室里的人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但是呢，陈默的眼睛一直看着最后一个叫“戊”的阵眼。
在陈默的【因果视界】里，其他的四个阵眼虽然能量很大，但都很粗糙，像四个支帐篷的棍子。只有这最后一个阵眼，它像一个会转的音乐盒，又发七彩的光，又发灰色的光，很矛盾。
这个才是整个阵法的“心脏”，所有混乱能量都是从这里来的。
“赵组长。”陈默转过身，对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赵玄陵说。
“你得陪我走一趟。”
他一说完，刚刚好一点的气氛，又紧张起来了。
那个保守派高层一听就急了，又站出来说：“总指挥！你不能走啊！”他很着急。“你是大脑，你要是走了，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不会有万一的。”陈默直接打断他说，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很坚决。
“我已经把所有计划都输进电脑里了，那个叫‘天机’的人工智能会接管。我走不走，都不影响计划。”
他停了一下，看着大家，慢慢说：
“这最后一个阵眼，叫【长恨悲歌】。它的历史是晚唐时候的，那个朝代又豪华又悲惨。”
“我判断，这个阵眼的核心不是力量，也不是怨气，也不是幻术。它是一种情绪，就是皇帝和妃子亡国时候的悲伤。”
“所以对付它，不能靠打架，要靠‘共情’和‘理解’。”
“所以，我必须亲自去。”
然后他看着赵玄陵说：“而你呢，赵组长，你是我们这里意志力最好的人。我需要你，当我在体验那段历史情绪的时候，你要当我的‘锚点’，把我拉回来，不然我可能会陷进去出不来。”
赵玄陵看着他。
她看到陈默很自信，也很信任她。
她什么也没问，就拔出剑，点了点头。
说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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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不能改了。
于是，陈默就把那个麒麟肩章还给了赵玄陵。
他说：“我回来之前，这里就交给你了。”
赵玄陵接过去，很严肃地别在肩膀上，表情很凝重。
两个人就不再说话，一起走到指挥室后面的传送门区域去。
赵玄陵输了坐标，空间就开始扭曲，然后出现了一扇门，门里都是光，看起来很不吉利。
门还没完全开，就有一股很复杂的气味飘了出来，有香味，有音乐声，有打仗的声音，还有伤心的感觉。
指挥室里有些文职人员闻到这个味，就变得傻乎乎的，脸上都是痴迷的表情。
“精神污染好强！”李昊看到了，就大喊了一声，把他们喊醒了。
他很担心地看着那扇门。心想门外面的味都这么厉害，门后面肯定更危险吧？
但是陈默的表情还是很平静。
他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好像不是去打仗，而是去看戏一样。
他回头对赵玄陵笑了笑。
“走吧，去听听那个亡国的歌声，就是能让军队都不前进，皇帝都捂着脸的那个……”
说完，他就第一个走进去了，进入了那个又华丽又腐朽的盛唐幻境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