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猛地闭上眼，强行关掉了【因果视界】，那种撕裂灵魂的疼才慢慢退了。他大口地喘气，背后都是冷汗。
“没事……”他摇了摇头，声音有点哑，但是他看手里的那个碎片的眼神，从好奇变成了很敬畏，也很害怕。
这个东西，不是他现在能看的。
它来自一个更高的维度。
“我们回去。”
陈默很小心地，把这个像烫手山芋一样的“天命碎片”贴身收好，对赵玄陵说。
赵玄陵虽然有很多疑问，但看陈默表情很凝重，也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她点了点头，很快就启动了回归程序。
光影变了变，两个人就从冷冰冰的灰色雾气里，回到了九州阁那个很有科技感的中央指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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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去以后，指挥室里的人都在鼓掌和欢呼。
“赢了！我们赢了！”
“国运指数已经完全稳定了，而且开始回升了！”
“所有报警的牢房都正常了！‘污染阵法’被彻底搞定了！”
指挥室里，那些之前还很愁的分析员和参谋们，现在都从座位上站起来了，他们很激动地互相拥抱，有的人还哭了呢。
当他们看到陈默和赵玄陵回来了，气氛就更高兴了。
所有人都看着陈默。
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怀疑和不理解，只剩下佩服和感激。
“敬礼！”
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声。
下一刻，指挥室里所有穿制服的九州阁成员，都“唰”的一下，向陈默敬了一个很标准、很崇高的军礼。
他们是在向这位代理总指挥致敬，因为他用一场豪赌，救了整个九州阁和九州的国运。
就连之前一直反对陈默的那个保守派高层，这时候脸都红了，有点不自然地，但也一样标准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事实就是事实。
陈默用一场完美的胜利，征服了这里所有的人。
然而，陈默心里却很平静，面对这种场面，他一点也不激动。
他只是对着大家，平静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了。
他的手，下意识地隔着衣服，摸着那个“天命碎片”在的地方。
比起眼前的胜利和荣耀，他更在意那个来历不明，自己也看不懂的神秘碎片。
“报告总指挥！”
李昊的声音从通讯里传来，他那边好像也刚打完仗，声音里又累又兴奋。
“甲号阵眼‘葬魂谷’，三分钟前被我们打下来了！白起的将旗被我亲手折断了！我们这边没有人死，只有三个人受了点轻伤！”
“报告总指挥！乙号阵眼‘兰若寺’……”
“报告总指挥！丙号阵眼‘赤壁’……”
一条条捷报，通过广播在指挥室里响起来。
四个地方都出击了，四个地方都赢了！
陈默那个看起来很疯狂的战术，被证明是最好的方案。
欢呼声又响起来了，比之前还热烈。
赵玄陵看着身边的这个年轻人，他被大家围着，但还是那么冷静，她的眼神很复杂。
她知道，从今天开始，陈默在九州阁的地位，没人能动摇了。他不再是需要被看着的“特殊资产”，而是真的成了这台国家机器的……核心大脑。
但是陈默自己，却好像一个局外人。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监天司”，搞这么大的事，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捣乱吗？
不。
现在看来，他们更像是在用一种很笨的方法，大规模地“探矿”。
而自己，只是碰巧在他们探测的一个“矿点”上，捡到了他们想要得不得了的……宝藏。
这个“天命碎片”，不是奖励。
这是一封请柬。
一封来自那个最高机密的a级悬案——【传国玉玺失窃案】的，致命的请柬。
他看着指挥室里那些庆祝胜利的笑脸，心里一点也不轻松。
真正的战争，可能才刚刚开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