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那僵尸头颅猛然炸开,骨碌碌滚落至远处,混入一堆被石坚以“木桩术”砸得稀烂的尸骸之中。
一行人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上前协助石坚清理残余。
这场劫难,最终在折损了近二十位茅山年轻精英,以及数位师叔级中流砥柱后,终于画上句点。
一夜鏖战,天光初现时,还能站立呼吸的不过四五人。
满地黄袍尸身无一完整,尽数被撕扯成破碎血块,散落各处。
“烧!必须焚尽尸体,以防再生变故!”
僵尸不腐不灭,若留其形骸,终有一日会再度复苏,为祸人间!
“哑——”
一只乌鸦扑棱着翅膀向南飞去,影子掠过焦土。
“这鸟……有点古怪。”林九低声皱眉。
蔗姑轻声劝道:“师兄多心了,乌鸦食尸本就寻常,哪来那么多蹊跷?”
“嗯……说得也是。”
林九点头,心想大概是自己神经过敏。
方才那只紫僵只剩一颗脑袋,难道还能复活不成?
……
大战耗尽了所有人的气力与心神。
“九师伯,若非您出手,灵幻界这次怕是要遭大劫!”
“是啊,九师伯,我们总算替牺牲的师兄师叔们报了仇!”
“斩妖除魔,重振我茅山威望!”
林九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莫要过早庆功,稍作休整后,今夜仍需彻查徐镇,以防漏网之尸潜藏未除。”
“遵命!”
重伤的石坚脸色铁青,近乎发黑。
全场他出力最甚,伤势最重,独力施展“奔雷木桩术”,硬生生拦下千具尸潮;而林九不过是布了个阵法,却仿佛将一切功劳尽数揽去。
“大师兄……”
林九察觉到对方神情不对。
“哼,不必多言。”石坚冷哼一声,甩袖转身离去。
千里宝马早已战死,他没了坐骑,只能徒步跋涉。
“这算什么?大家都不走,他倒先走了?”
蔗姑对石坚的态度颇为不满。
林九伸手拦住她:“别怪大师兄。
他在我们抵达前便孤身抗敌,又独自扛住尸群猛攻,伤势极重,让他先回养伤也好。”
望着石坚远去的身影,众弟子低声议论:
“掌门心胸也太窄了吧……”
“明明是九师伯力挽狂澜,他还摆脸色?”
“这般斤斤计较,如何统领一派……”
幸而石坚早已走远,否则这“奔雷拳”与“木桩术”,怕真要用来清理门户了。
日头升起,烈阳照下,地上扭曲的尸骸自燃成灰。
来时三十四人,如今仅存六位长辈——石坚、林九、蔗姑、麻麻地、大贵与屠龙;至于茅山年轻一辈,更是十不存一,活下来的不过四人。
屠龙、大贵与麻麻地三人亦伤势沉重,若非林九拼死相护,恐怕也撑不到此刻。
三日后,确认再无尸患,众人各自归山。
……
岭南一带,群山连绵起伏。
深谷之中,一处幽暗洞穴内,静静躺着一颗闭目人头。
洞中阴寒刺骨,蛇鼠穿行,窸窣作响。
一只老鼠“吱吱”叫着凑上前,试探咬去——
咔!牙几乎崩断。
“吱!!”
怒不可遏之下,它招呼出全家老小十余只,团团围住人头,有的啃耳,有的抠眼,有的撕鼻。
一只肥硕母鼠钻进尸口,欲从内部破敌。
岂料那人口如夹,骤然合拢,一口咬断鼠身,鲜血黏腻地挂在唇边。
“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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