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了？”慕云歌皱眉去摸他额头，掌心被烫得一缩——这热度，比三天前更甚了。
凤玄凌没接话，将虎符塞进她手里。
虎符表面刻着“镇国”二字，背面还留着半枚血手印，像是被人强行抠下来的。
“四表哥的信鸽。”他喉间滚动着血锈味，“西北粮道被截，三千将士啃着冰渣子守关。”
慕云歌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启动系统扫描虎符，淡蓝色的分析光幕在眼底闪过——虎符缝隙里嵌着极细的金粉，正是“蚀骨焚心”的变种。
这毒她在现代特工手册里见过，专用来追踪施毒对象的位置。
“有人想让西北军以为是你下的毒。”她猛地抬头，“他们不仅要断边军的粮，还要把毒源引到你身上！”
凤玄凌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所以我的歌儿要怎么办？”
慕云歌将虎符贴身收好，转身从空间取出冰魄蚕丝布。
灵泉浸透的布料泛着幽蓝的光，她快手裁成帕子，每一条都仔细用蜜蜡密封：“明日早朝，让买了金丹的人都戴上这个。灵泉能逼出他们体内的毒沙——那些啃过掺沙军粮的，皮肤会先起红疹。”
她抬眼时，正撞进凤玄凌发红的眼底。
他伸手抚过她耳后碎发，声音轻得像叹息：“你总是这样，把自己当刀……”
“刀才能砍开乱麻。”慕云歌将最后一条帕子塞进他手里，“你且看明日朝堂。”
次日卯时三刻，金銮殿的蟠龙柱下，二十几个戴金帕的官员挤成一团。
御史大夫刚要弹劾“妖女用邪物惑众”，兵部侍郎周明远突然扶着柱子干呕。
众人避之不及，却见他吐在青砖上的秽物里，混着细小的砂粒——在晨光下泛着刺目的白。
太医院院正颤着手扒开他的眼皮：“周大人脾胃里……全是西域毒沙和陈米的残渣！”
满朝哗然。
有人喊“西北军粮被掺沙”，有人喊“定是内鬼通敌”，而慕云歌已翻身上马，往城外军营疾驰。
她不知道的是，摄政王府最高的飞檐上，凤玄凌正搭弓引箭。
箭尖淬着黑血，目标却是皇宫脊兽上的铜铃。
“谁动她家人。”他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声音低得像蛇信子擦过石碑，“我便屠他满门。”
边关急报抵达当日，慕云歌已在军营设立临时医馆。
她揭开瓦罐的木盖，灵泉混着药材的香气扑面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