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毒妃的疯批摄政王

第70章 陪你清算

云济堂外的青石板被晨雾浸得发暗,一百零八级汉白玉台阶上,吏部尚书慕正清跪得笔直。

他素色官服膝头浸着露水,发间银丝被风掀得乱颤,老泪混着鼻涕砸在阶前,声音哽咽得像破了洞的风箱:云歌,爹知错了!

你回来吧,府里没人敢欺负你......

围观百姓的议论声像涨潮的水,从街角茶棚漫过来。尚书大人这是转性了?卖糖葫芦的老汉舔了舔嘴唇,上月还把嫡女赶去冲喜,如今倒跪在医馆门口哭。许是听说摄政王夫人医好了将军府的小少爷?绣坊的阿巧扯了扯同伴的衣袖,我表姐在尚书府当粗使,说大夫人被关在柴房,二小姐昨日在祠堂跪了整夜。

门内,慕云歌倚着朱漆门框。

她穿月白对襟衫,腕间银铃随着抬臂轻响,眼底却结着层冷霜。

韩氏大夫人站在她身侧,雁翎刀未入鞘,刀锋映着她紧绷的下颌线。阿舅母前日说,她垂眸望着阶下那个佝偻的背影,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大哥被东宫扣在暗牢三年。

韩氏大夫人的手在刀把上攥得发白:镇北军的儿郎,宁死不跪。

你爹若真有半分血性......话未说完,慕云歌已抬步走出门槛。

她的绣鞋碾过满地碎琼乱玉般的晨露,每一步都像踩在慕正清的神经上——他猛地抬头,浑浊的眼尾扯出深深的皱纹,云歌!

云歌!

爹给你磕个头......

不必。慕云歌停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袖中檀木盒被掌心焐得温热。

她将盒子轻轻放在阶上,盒盖一声弹开,焦黑的碎木片与半截翡翠簪子落进晨雾里。您看这是什么?她蹲下身,指尖划过那截断簪——翡翠上还凝着暗红的血渍。

慕正清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踉跄着往前爬了半步,膝盖撞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这是......这是你娘的......

这是我在祠堂地底挖出来的。慕云歌的声音像浸了冰碴,您说这口小棺材是给早夭的庶妹镇宅,可下面埋的不是骸骨。她抬起眼,盯着他发抖的喉结,是个被灌了哑药的女婴,脐带还连着块带血的碎布——那是我娘的贴身肚兜。

围观人群炸开了锅。

卖菜的妇人捂着嘴后退,说书的先生拍响醒木:原来尚书府祠堂埋的是......

慕正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枯瘦的手抓着阶沿,指节泛白:我......我不知道......他们说只是例行焚婴......东宫的人说......

东宫?慕云歌轻笑一声,声音里却淬了毒,您倒是把罪名推得干净。

远处传来急骤的马蹄声。

谢刃骑着乌骓马撞开人群,玄色披风翻卷如鸦翅。

他翻身下马,腰间玄铁令牌撞在刀鞘上,一声:镇北军密报。他从怀中抽出一卷染血的羊皮纸,大公子查了北营旧案,近三年退伍的三百士兵里,一百零七人死于非命。他扫了眼瘫坐在地的慕正清,尸体全被秘密火化,骨灰掺了朱砂——

为了掩人耳目。慕云歌接过密报,展开的瞬间,墨字像淬了火的针,扎得她指尖发疼。

名单上的名字她大多熟悉:王铁柱,当年送她糖葫芦的伙夫;李二牛,总把缴获的野果塞给她的马夫......

韩氏大夫人突然抽刀出鞘。

刀锋挑开云济堂门前的红绸,二十个锁子甲妇人地围成半圆,将街道堵得严严实实。

她抖开一卷黄纸,声如洪钟:以上一百零七人,皆为镇北军精锐!纸页被风掀起,因服用户部拨发的伪药致残,被尚书府继母娘家灭口!

伪药?人群里突然挤出个白发老妇,她攥着褪色的军牌,指甲几乎要戳进慕正清额头,我儿子半年前说胸痛,吃了尚书府发的保心丹,夜里就口吐黑血......

慕云歌按住老妇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颤了颤。三日内,云济堂收所有遗孤。她望着墙头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名单,愿作证的,我治伤救命;不愿露面的......她转头看向慕正清,后者正用袖口拼命擦着额角的冷汗,我替他们讨还血债。

暮色漫上云济堂的飞檐时,慕云歌坐在后堂的檀木椅上。

青黛捧着药炉进来,药香混着窗外的蝉鸣:小姐,厨房炖了银耳羹。她欲言又止,目光扫过窗棂上新换的铜闩。

青黛。慕云歌突然开口,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玉匣——系统提示音晌了整日落,寄生孢子的活性指数在表盘上跳动,去让谢刃加派暗卫。她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今日闹得这么大......

小姐是说......

有人坐不住了。慕云歌扯了扯嘴角,将银耳羹推到青黛面前,把这碗喝了,夜里守夜别犯困。

月上中天时,云济堂外的槐树上,几片叶子突然诡异地打着旋儿飘落。

墙根下,几道黑影像游蛇般贴着青石板爬动,腰间短刃的寒光,在月光下闪了闪。

月上三竿时,云济堂后巷的狗突然哑了。

慕云歌正对着案几上的《千金方》批注,指尖悬在以毒攻毒四字上方,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识海炸响——【检测到外来生物波异常,17米外墙根有5组生命体移动,携带金属锐器】。

她垂眸扫过窗棂上晃动的树影,将书页轻轻合上,青铜烛台在掌心压出浅痕。

青黛。她唤了一声,声音里没有半分惊惶。

外间正在擦拭药杵的侍女立刻推门进来,腰间银铃未响,脚步轻得像片云:小姐可是要...

去把东厢第三格的蛛丝囊取来。慕云歌指了指药柜,记得用灵泉浸过的那批。她起身走向后窗,月光透过纱帘落在她腕间的翡翠镯上,告诉谢统领,等会儿听见动静别冲进来——我要活口。

青黛的手指在蛛丝囊上顿了顿。

那是小姐用空间灵泉喂养的金蚕所吐,寻常刀剑割不断,遇汗却能燃出蓝焰。

她点头时耳坠轻晃:奴婢这就去。

墙根下的黑影终于动了。

为首的刺客穿着夜行衣,面巾只遮到鼻梁,露出一双泛着青灰的眼睛——那是长期服用迷魂散的征兆。

他打了个手势,五人呈扇形散开,短刃在月光下划出冷光。

慕云歌站在堂中,袖中握着半枚淬了麻沸散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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