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赵文渊的事件,如同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头,在看似平静的朝堂下激荡起层层暗涌。
各方势力对公主府内那位参赞机务的沈砚,忌惮更深。
在公主府内,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沈砚的存在,仿佛成了梁清凰繁忙政务中一个恰到好处的调剂。
他沉默,却并非无知;他忠诚,且能力卓绝。
许多繁琐的文书工作经他梳理后,变得条理清晰,重点突出,为她节省了大量精力。
这日,沈砚将整理好的奏章送至寝殿时,梁清凰正对着一份关于江南漕运改革的章程凝眉,显然遇到了棘手的难题。
沈砚安静地侍立一旁,没有出声。
良久,梁清凰放下章程,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漕运积弊已久,牵涉无数,动一发而牵全身。这些老狐狸,递上来的章程不是隔靴搔痒,便是包藏祸心。”
沈砚上前一步,轻声道:“殿下若信得过,臣或可试拟一稿。”
梁清凰抬眸看他,凤眸中闪过一丝考量,随即挥了挥手:“准。”
沈砚并未立刻动笔,而是先花了数日时间,仔细研读了所有关于漕运的旧档、各方势力关系以及历年来的问题所在。
他结合在北疆处理军需后勤的经验,以及这段时间对朝局更深的理解,草拟了一份章程。
这份章程,没有一味强调强硬改革,而是提出了“分段梳理、利益置换、新旧并行”的策略。
针对把持漕运的关键节点,设计了一套复杂的考核与补偿机制,既触及核心利益,又给了既得利益者转圜和妥协的空间,避免其狗急跳墙。
同时,引入了更高效的运输方式和监管制度,着眼于长远。
当他将厚厚一叠章程草案呈上时,梁清凰仔细翻阅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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